花恒以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王大人,片刻後,轉而抬眼看向在場的眾人,冷聲道:“本官知道你們方才都在想什麼。”
刹那間,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花恒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警告道:“本官今日隻給你們這一次胡思亂想的機會,今夜從這個彆院出去,若是誰還敢萌生出和此人一樣的想法,本官定然不會饒了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
王大人麵色一白,花恒乃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哪能不知曉花恒是個說到做到的狠人?
“大人,禍不及家人呐。”他顫著聲音道。
花恒冷嗤:“本官可沒這講究。”
說罷,他一把扔掉滴血的長劍,睥睨王大人:“今日看在賢婿的麵子上,留你一條命,莫說本官怕了什麼殺害朝廷命官是死罪的律法,在這京城,本官想讓一個低品小官消失,可不是難事。”
莫說王大人,在場眾人皆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哪裡還敢再有方才那想法。
王大人捂著手上的胳膊,呼吸粗重,失魂落魄的坐在原位,此時才驚覺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後悔了,後悔剛剛為什麼要做這個出頭鳥,更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從三皇子的吩咐做出那等事情,如今便是想抽離都沒了法子。
一段爭吵以王大人見了血而結束,屋子內陷入了寂靜,眾人誰也不敢多言。
花恒環顧屋內一周,最終視線落在了齊豫的身上:“齊豫,你覺得如今的局勢,可有破解之法?”
齊豫覺得難:“三皇子被禁足這麼久,便是皇後以新年初始想要見三皇子為緣由,都未能勸動陛下解去禁足,足以見得陛下對三皇子已是心存不滿,私礦一事又由五皇子和裴慕玨掌控,此事怕是難過。”
陛下對三皇子豈是簡簡單單的心存不滿便能形容的?
在場眾人心中苦澀。
有人便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既然三皇子已經快要失勢,而五皇子如今越來越得陛下重視,不如想法子投靠五皇子,便以顧家、私礦等事為誠意,定能在五皇子麵前博得一席之地,屆時說不準不必傷筋動骨。
在座的都是心眼多的,再加上這麼多年來一起乾了如此多的大事,誰還不了解誰?
有人剛剛提出五皇子的名頭,花恒便冷笑著打斷:“方才剛警告你們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如今便忘了本官的話?”
“大人,下官覺得這是現在最好的法子。”
“好法子?”真是笑話!
花恒不止一次覺得,這些人都是些蠢貨,也難怪他們年過半百都爬不到二品之上。
“齊豫,你告訴他們!”花恒懶得同他們多言,緩緩闔上雙眸。
齊豫麵無表情開口:“沒有哪個上位者會信任叛主的奴才,在這種關口,若是選擇背棄三皇子,投靠五皇子,誰知道日後再遇到相同的狀況,你們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所以。”他眼底劃過一絲輕蔑與不屑,“一旦你們將這些消息透露給五皇子,等著你們的就是滅門之災。”
眾人如今也反應過來,險些釀成大禍:“可,可現在也沒了其他法子!”
若是有好法子,花恒早在剛進來那會兒便告知他們,豈會聽著他們在那兒爭吵?
因此,今日的目的隻是為了阻斷他們的這些不該有的心思,虧得他了解這些膽小如鼠的東西,特地將人聚集起來,否則這些蠢東西還真的就跑到大理寺將罪證親自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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