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福瞧見兩人一同前來,笑著迎上來:“奴才見過五殿下,見過裴世子。”
五皇子直言道:“王公公,本皇子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稟報父皇。”
“可……”王德福猶豫了一下,“殿下稍等,如今花大人正在麵聖,奴才進去通稟一聲。”
花恒也在?
五皇子詫異了一下,勾起唇角道:“王公公,你儘管與父皇講,便說本皇子要稟報的事情,與花大人有莫大的關係。”
王德福眼皮狠狠一跳,下意識便想到了私礦一事,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他想不到究竟有什麼事情會讓這兩位一同前來。
五皇子知曉王德福誤會了,卻也沒有解釋。
不多時,王德福出來,連忙將兩人請了進去。
進到殿內,兩人同皇帝行禮,裴慕玨幽幽的目光落在花恒的身上,好巧不巧與他對視一眼。
僅此一眼,花恒的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預感。
他下意識想逃,同皇帝告辭:“陛下,臣已無事稟告,既五殿下與世子有事與您相商,臣便先行告退。”
“花大人,且慢。”五皇子忽的出聲。
花恒心中咯噔一下,強顏歡笑:“五殿下可還有事?”
五皇子卻未再看他,而是同皇帝道:“父皇,兒臣今日稟報一事,與花大人有著莫大的乾係。”
花恒的心更是直直往下落。
皇帝將幾人的神情轉變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從花恒身上收回視線,語氣和善幾分:“可是私礦一事有了著落?”
五皇子赧然:“父皇,兒臣已在儘力探查私礦之事,有了眉目,到底還沒有結論,今日所要稟報的是另一件事,與顧家之事相關。”
“哦?”皇帝眼神微動,重視了幾分。
五皇子取出從大理寺卿那處獲得的證據,交給了王德福,解釋道:“父皇,兒臣也是湊巧,進到大理寺的時候,遇上了有人給大理寺卿孫大人遞了一封信,查看過後,發現裡頭正是關於花大人等人誣陷顧家通敵叛國的證據,茲事體大,兒臣一刻也不敢停,趕來將證據交給您。”
花大人麵色陡然一白,大腦一片空白。
手底下的人今兒個才告知他似是有人闖入了書房,不知道盜取了何物,莫非……
上首,皇帝已經將信封拆去,本就威嚴的神情在看著證據的那一刻,愈發的嚴峻。
禦書房一片寂靜,擔驚受怕的卻隻有花恒一人。
偷瞄著皇帝的麵色,花恒驚覺,他許是完了。
剛剛生出了這個想法,下一瞬,一本折子自上麵砸了下來,砸的花恒頭昏腦漲,雙腿一顫,重重磕在地上。
“陛……陛下。”他如喪考妣,嘴唇顫抖不止。
“好啊,好一個花恒,好一個王宇,好一個……!”皇帝怒氣磅礴,參與顧家一事的官員太多,他就算是罵,都罵不全。
花恒強裝鎮定,佯裝不解道:“陛下,究竟發生了何事?竟惹得陛下如此生氣,請陛下告知臣,臣好督促改正,日後定不會再犯。”
皇帝冷眼看著花恒,將印著他印章的證據摔到他臉上:“自己看。”
花恒顫著手將紙張從臉上拿下來,在看清楚上麵內容的那一刻,心中的僥幸徹底沒了。
完了,真完了。
他藏得那般隱秘的東西,怎麼會被找到?
“你還有什麼要說!”皇帝對他萬分失望。
花恒自知狡辯無用,顧不得身為從一品官員的顏麵,狼狽的連連磕頭求饒:“陛下饒命,臣自知有罪,然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陛下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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