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時間啞口無言,倘若林悠腦子出了問題,要是瘋起來,受罪的不還是他們?
想到這裡,眾人不免生無可戀。
遠遠地瞧見林悠出來,他們頓時如鳥獸散去。
林悠一如既往的端著一盅湯往裴書璟的書房去,卻顯得很是心不在焉。
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能被休棄。
一來,她對裴書璟的心是真的,二來,倘若她被休棄回家,家中定然容不下她,極有可能會將她送到莊子上了卻殘生,這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隻能賭一把。
而賭的關鍵,便是手中這一盅湯。
隻要裴書璟服下,她趁機與他一夜交歡,再想儘辦法多拖延一陣,等有了身孕之後,裴書璟定然不會再想著休了她。
這般想著,林悠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獨身一人進到裴書璟的院子。
令她意外的是,茂源今日竟然不在,更是天助她也!
她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嫋嫋來到書房外,正欲推門進去,卻聽見裡頭傳來一聲嬌呼,她抬在半空的手頓住,嘴角的弧度亦僵住。
屋裡的聲音直衝衝的鑽入林悠的耳中,她的手握緊,裡頭的動靜仍舊沒有消停。
牡丹的藕臂纏在裴書璟的身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側首道:“公子,您當真要休了夫人呀?”
裴書璟眼神晦暗了幾分,“好端端的,提這晦氣事做什麼?”
“人家好奇嘛。”牡丹嬌聲說道。
裴書璟被伺候的不錯,倒也有心思和牡丹多提幾句:“林悠那般品性,本公子不休了她,難不成留著她讓她將後院攪個天翻地覆?”
“許是夫人已經認識到了錯誤呢?”牡丹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裴書璟冷哼:“狗改不了吃屎,她從前能對本公子接二連三的使那般下作的手段,誰知道日後還會不會做更過分的事?嘴裡沒一句實話,還是儘快滾回她林家為好。”
牡丹一雙柳葉眉微蹙:“若是那樣,夫人怕是會活不下去。”
裴書璟滿不在乎道:“那也是她該得的。”
“公子,您……”
裴書璟將牡丹摟得緊緊地:“牡丹,今日可是一點都不專心。”
牡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裴書璟撫摸著她的下巴,眼神中滿是情y之色:“不過是一個賤婦,何須你費心思?伺候好爺才是要緊事,若是爺滿意了,說不準日後還能扶你為正妻呢。”
他說的半真半假,牡丹也經曆過了不下百個男人,自是知曉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有幾句真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動了,眼神一亮,迫切的詢問:“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裴書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揉捏著她的手,嗓音喑啞:“這就要看你能不能讓爺滿意了。”
“……”
一門之隔,裡頭的y詞浪語儘數傳入林悠的耳中,氣的她麵色發白,渾身顫抖。
他……他說什麼?
他竟然要扶一個青樓小妾為正房夫人?就因為在床上伺候他伺候的舒服?
那她算什麼?她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青樓的玩意兒?
裡頭的聲音仍舊傳來,林悠忍無可忍,抬手猛地將門推開。
手中的湯盅也隨之砸到那兩個狗男女那邊,滾燙的湯水濺到不著寸縷的兩人身上,疼的他們頓時驚叫出聲。
牡丹急忙縮進裴書璟的懷中,借此遮著光的身子。
而裴書璟轉頭怒目而視,瞧見來人竟然是林悠,他怒氣更甚:“林悠,誰讓你進來的!給本公子滾出去!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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