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雙眼猩紅,撲上去便和裴書璟打作一團,尖叫著嘶吼:“裴書璟,你不是人!你寧願扶一個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的破鞋為正妻,都要休了我是嗎?我是個很賤的人嗎?你就這麼羞辱我!”
她的指甲尖利,沒過多久,裴書璟的臉上和脖子上已經出現了好幾道血痕。
他將牡丹推開,鉗住林悠的雙手,幾個巴掌上去,扇的林悠暈頭轉向:“潑婦!你還有臉來質問本公子,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本公子就告訴你。”
“沒錯,本公子就是要休了你,你說牡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那你呢?你就不是個破鞋了?”這話裴書璟已經忍了很長一段時間。
林悠捕捉到最後一句話,瞪大眼睛反問:“你說什麼?你懷疑我和彆的男人有染?你竟然就這麼看待我!”
裴書璟冷笑:“你再裝?當初本公子受傷臥床之際,你偷偷摸摸跑出府,回來的時候身上沾染了龍涎香,本公子問起你還狡辯說你一直在府中。”
經裴書璟這麼一說,林悠頓時想到了那一日的事情,她神色怪異了幾分。
但是在裴書璟的眼中,林悠這副神情就是被她說中了心虛。
他被牡丹伺候著穿上衣裳,一步步朝著林悠逼近,眼中的厭惡與惡心乍現:“林悠,本公子倒是想問問你,既然你沒出府,那你又是如何沾染了龍涎香?整個齊王府都沒人用龍涎香,那香味究竟是哪裡來的!”
林悠有些恍惚,下意識張嘴道:“那是在三……”
想到三皇子,她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也不敢說。
恐怕就算她說了,裴書璟也不會相信,甚至會變本加厲的貶低她。
她的嘴唇有些顫抖。
裴書璟一腳踹向她的腰:“比起牡丹,你才是個破鞋,牡丹好歹進了本公子的後院之後就沒有了其他的男人,可你呢?嗬。”
“給本公子滾!”他眼中遍布寒意。
林悠白著臉搖頭:“夫君,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如此蒼白的言語,莫說裴書璟,就連牡丹都不信。
牡丹從來都與林悠不和,如今尋到了機會,自然得狠狠踩一腳,她輕踩蓮步來到裴書璟身邊,兩人如同一對壁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悠。
她惋惜又恨鐵不成鋼的歎息:“姐姐,你說你,為何要想不開背叛公子?妾身平日裡雖然與姐姐你有些不對付,但到底還是認同姐姐的身份,剛才還為了姐姐同公子求情,誰知姐姐你竟……”
“住嘴!”林悠惡狠狠地轉頭瞪著牡丹,“你個賤人,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何況,本夫人和夫君講話,你插什麼嘴!”
牡丹的神情立刻泫然若泣,轉身埋進裴書璟的懷中,嚶嚶啜泣:“公子~”
裴書璟環住她的薄背,對林悠愈加失望:“我看你是昏了頭了,牡丹方才說那些話,難道不是為了你好?虧得她還在為你說好話,讓我不要休了你,現在看來,你還真是白瞎了她的好心。”
林悠險些一口血嘔出來,牡丹那賤貨明明是在挑撥離間,說什麼為她好?
真是信了她的邪。
然而,裴書璟完全不想聽她的解釋,冷著臉嗬斥:“滾出去!”
牡丹亦是投來挑釁的目光。
林悠氣的腦殼疼,“夫君,我還沒……”
“滾!”他拂袖,衝著剛剛辦事趕回來的茂源吩咐,“立刻將她拖出去,沒有本公子的命令,誰再敢放她進來汙本公子的眼,你們就都彆想在本公子院子裡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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