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太太拿起拐杖指了指牆壁,“就這幾間大房子可值不少錢呢,都是我們留下來的,誰要是得罪我,我就把它賣掉,養老十回也夠了!”
陳春蘭臉色一變,“媽,我不過跟你隨意說說話,打發一下時間而已,你怎說到賣房子這事情上了?
紅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你一直跟著我們過,可千萬不要想背地裡去貼補美娟哦,他們家裡又不差錢。”
於老太太扔下拐杖,輕哼一聲,“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你們不逼我紅民就是我的兒子。
若是逼我的話,錢財和房產才是我的兒子!他除了不會說話,比有些人可靠!”
陸玉河結婚的時候,姐夫周建國登賬。
陸玉珠的大名放在頭一個,100塊。
陸文濤隻覺得麵上有光,這個女兒沒有白養。
於家的人來之前,就在家裡吵過一回了。
於紅民訓斥了陳春蘭,還小心翼翼的給老太太捏了腿,捶了背。
如今登賬,看排在第1個的100塊錢,陳春蘭不服氣的撇了撇嘴。
“現在的人情都是兩塊,五塊,這弄個100塊錢在上麵,不知道是真是假!
美娟小姑子,是想讓咱們多出點吧,我真嗬嗬噠了。”
周建國抬頭,“大舅母,我在上麵登的賬,沒有一個是虛數,到時候都要交賬出來的。
玉珠也沒有讓你們親戚,多出錢的意思,我這裡也沒有先後順序,誰先來誰就排在前麵。”
看看後麵有人排隊出禮,陳春蘭忙掏出5塊錢,“做長輩的,除了出禮還要給見麵禮呢,用的也不會少。”
看著周建國寫上大舅舅於紅民的名字,陳春蘭才去入酒席。
這一次於老太太沒有登賬,隻給了新媳婦5塊錢見麵禮。
孩子們辦大事,她就要掏腰包。
被春玲的事情一攪,於老太太的腰包早就嚴重縮水,所剩無幾了。
原先手腳大,是因為美娟這個女兒不時得貼補她。
一年總要撈到百十塊錢的好處,現在這筆額外的收入沒有了。
她總要留一點後手。
春玲丫頭開始控製謝家的經濟大權了,這母女兩個有些瘋癲。
自己沒啥本事掙錢,還羨慕人家玉珠過上了好日子。
唉!
如今強勢攬權,家裡自然不會那麼平靜。
今天的劉文靜,打扮得非常漂亮。
陸玉珠給她設計了一款齊肩卷發。
劉文靜原先的趴趴小辮沒有了,隻在肩膀的地方,非常整齊的往裡卷,顯得彆致又大氣,還透著一股書卷氣息。
麥芽廠裡許多職工,也來參加婚禮,他們看著劉文靜,不同於往日的打扮,紛紛好奇不已。
“今天文靜做新娘子,可比往日要漂亮多了。”
“她這新卷發怎麼做出來的?咱們從來不知道,燙發還可以這樣燙,這樣彆致!”
“我也要燙一個這款發型的,以往燙的那個滿頭碎發,顯得老氣了,要中年人燙才好看。
咱們這些小姑娘,就應該打扮的文氣一點,這樣顯得年輕有文化。”
其實劉文靜的前額劉海,也微微的燙過了,隻是不明顯。
就像帶著一些自來卷一樣,服帖的附在前額上。
細而彎的眉,也被修剪的整齊有型,配上她的靈動大眼,就連陸玉河都被看呆了。
兩人相戀的這兩年裡,大河對文靜再了解不過了。
可經過玉珠姐的巧手,劉文靜硬是帶給了大河不一樣的驚喜。
看廠裡有些未婚的小子起哄,趁機抓著陸科長,說要帶著新公爹去鬨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