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隻得答應了,答應後又害怕的寢食難安,生怕有一天對方要自己做什麼更難以挽回的事。
可許久也不見動靜。
兒子的賭債卻全消了。
時間久了,她甚至以為那個內侍是她的幻想。
直到有一天,那個笑眯眯的內侍又出現在了她麵前,交給她一塊料子,叫她交給侄女去。
這料子很漂亮,她一經手就知道不是俗物。
“內宮的料子,想請你侄女給打個樣。”內侍道。
王氏猶疑片刻,她的侄女現在是太子麵前的紅人了,要她的繡品……也能說得通。
可是她不可同日而語了,怎麼讓太子良娣給繡東西呢。
“花樣子每次來再拿給你,綰良娣繡好之後拿來給咱家。”內侍道。
王氏隻能點頭答應。
想了許久,搜腸刮肚的,終於想出了辦法。
王氏看著麵前金尊玉貴慵懶懶的侄女,道“你父親快過六十大壽了,女兒家雖是出閣了,也彆忘生恩養恩呐?”
綰娘滯住。
父親,生恩養恩。
姑母是唯一一個認可她身份的。
腦子一熱,便接過了姑母手中的錦緞。
彆院裡。
那日謝雲霽走後,沒有再來。
隻日日派人送來瀾止的消息,像是對宋旎歡憂思弟弟的體貼,又像是默不作聲的威脅。
她的弟弟還在驪山行宮,她哪也去不了。
宋旎歡在庭院中默默看著婆子們忙碌著,隻覺得心靜如死。
“這裡是公子沒走公帳置下的庭院,沒人知道的,夫人放心住。”霜華道。
宋旎歡苦笑著搖了搖頭。
感覺自己陷入了精心織就的網裡,想逃脫卻被捕得更緊。
“少夫人,您真的和二公子,有過……過去麼?”霜華輕聲問。
此去經年,謝檀早已不在。
在霜華心裡,謝檀是她第一個主人,也是一個很好的主人。
謝檀在謝府中的一些舉動,她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二公子數次晚歸竟是跟少夫人有關。
霜華的話讓宋旎歡怔了片刻,那日跟謝雲霽說她什麼都記起來了,是騙他的。
她隻想詐他,看他還要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