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從光芒中飛出了一條金龍。
她竟然繡出了一件尚未完工的龍袍!
綰娘驚愕地跌倒在地,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雨不知何時下了起來,落個不止,菡萏池麵一片煙。
蕭玹趕了過來,地上明晃晃的龍袍在這雨夜裡尤為刺眼。
他怔了片刻,剛要衝過去,就被番子們按住,“殿下留步。”
“綰娘!綰娘,怎麼回事?”他對她喊。
綰娘如夢初醒地抬起頭,“殿下,我、我沒有,我不知道……”
太子妃也看到了這一切,驚訝程度不比蕭玹差。
那總是來打秋風的王氏姑母……每次來的時候走的時候都帶著大包小包……
她因為身份、自尊、與妾室較勁兒,而沒有去深究這件事。
倘若當初將王氏攔下……
東廠督主陳良拎起地上的龍袍,冷厲問道“是你繡的麼?”
心狠手辣的東廠權宦所帶來的威壓,哪裡是一個婦人能抵抗的,綰娘嚇得臉色蒼白,抖如篩糠,點點頭,又搖搖頭。
陳良麵色冷白,眉毛很淡,神態從容立於雨幕中,指揮著手下的番子將那未完成的龍袍包起,而後上去架住癱軟在地的綰良娣。
盛肅柔仿佛看到命運的屠刀對著東宮砍下,要收割這裡的每一條人命。
這是私製龍袍啊!
她的丈夫、兒子,甚至是她的娘家盛氏、首輔王氏一族,都將湮滅於這場浩劫之下。
王綰的身世存疑,到底是不是王首輔親生女兒還不知道,東廠將她帶走,王首輔大可以推脫關係,不認她。
屆時私製龍袍還是得落到東宮頭上。
盛肅柔看向蕭玹,腦海中似有回聲
【肅柔,我雖是父皇長子,但父皇並不喜愛我,他喜歡的是二弟,他的嫡子。你嫁給我,委屈你了。】
【我為大昭做的任何事,並不是想讓父皇看見,而是我想做。】
【我此去北境若回不來,你不必為我守寡,可再嫁。】
【肅柔啊,你不是太子妃,是我的妻子啊。】
在東廠督主開口之前,太子妃忽然走上前半步,緩緩道“督主,私製龍袍乃是我所為。”
“這賤人事事都要與我相爭,這龍袍乃是我所繡,是給太子殿下的賀禮,前幾日不知去哪了,原來在這賤人處!”
“你就想靠這個來爭得殿下寵愛麼?!”盛肅柔對著綰娘尖聲道。
綰娘愣住,太子蕭玹直直地盯著太子妃。
東廠督主抬手示意番子們將大腹便便的婦人放下,轉而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的太子妃。
盛肅柔跪在地上垂首道,“是這賤人與我爭寵,我也一時豬油蒙了心,竟想拿此來邀寵,嫉恨姬妾是我失德在先,請督主稟明父皇,還太子清白。”
盛氏嫡女,尊貴雍容,此刻卻淚流滿麵地跪在一個宦官麵前。
宦官的心底生出一種詭譎的愉悅感。
“咱家這就去回稟聖上。”陳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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