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宴會雖說是家宴,但在皇族,又哪裡有真正的皇族親情,就算是有,也隻是在極少數人之中,至少絕不會發生在楚雲天的身上。
被稱之為家宴的宴會上有著絕大多數的“外人”,就連不少大臣都生在其中。
但作為才出冷宮的,並不受寵的容妃,自然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這宴會上的。
眼見著一群人烏泱泱地跪下,楚嬴淡定地彎下身子,瞬間淹沒在人群中。
楚皇享受著這一切。
他垂眸走向高處,目光在瞥見楚嬴所在的位置時流露出一抹厭惡。
“起身罷,今日不過是家宴,也不必如此拘束。”
楚嬴聽得楚皇的話,心中隻覺得裝模作樣。
“你給我們等著!”
見楚皇已到,楚輝兩人也不敢再鬨,隻是心懷不滿地瞪視楚嬴一眼,腳步匆忙地轉身離開。
“我就說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他肯定不吃。”
楚征走在楚輝之前,語氣不屑。
他這樣的人在皇子之中一直自詡清高,除了楚鈺一人之外,幾乎誰也不願搭理,要不是楚輝和他一樣身處被楚嬴對付的局麵之中。
楚征也不會願意和他一起行動。
“他又沒看出來,這種迷藥就連常年混跡花街柳巷的花花公子都看不出來,他怎麼可能察覺得到,不過是因為我們兩人帶著酒過去他不願意喝罷了。”
楚輝也察覺到了楚征對他的不屑之意,但是身為京城皇子中數一數二的混小子,楚輝倒是也早就習慣了這點。
隻要能夠對付楚嬴,他並不在意楚征是時不時有的輕蔑感。
“我覺得不起作用。”
楚征活動了下拳頭:“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讓他徹底屈服我的腳下。”
先前在大街上的時候,一定是楚嬴用了特殊的手段才會贏過他,就像是之前他在順城那樣。
在順城那種窮山惡水走出來的能是什麼厲害人物,頂多就是會用點低劣手段的垃圾罷了。
“難道你要當著父皇的麵對他動手,把他弄死嗎?”楚輝追上前來,小聲地在楚征耳畔說道。
這句話明顯是踩到了楚征的痛點。
就算是楚征再如何大膽,當著楚皇的麵鬥嘴爭氣還行,若真要是兄弟殘殺,楚皇還能放過他?
“彆著急,這宮裡麵想對這小子下手的人多的是。“
楚輝厚著臉皮跟在楚征的身上,麵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他這人嘴裡瞞不住事,也就是他認楚嬴為敵,楚嬴也不和他搭話,不然早前兩三句就能被楚嬴套出事情來。
“接下來有他苦頭吃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麵上的表情即是猥瑣又是得意。
楚征皺眉。
他自然巴不得手刃了楚嬴來解氣,但想要做到這一點,起碼在這家宴上,稱得上是難於上青天。
“難道你還打算給他下藥?他喝都不會——”
楚輝急急忙忙地將楚征拉住,連忙四下看了眼:“你小點聲,這事我可是連二哥都沒有說過。”
“四哥那母妃你曉得吧?”
縉妃?
楚征更是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