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錯，我都知道。”
“但你的存在就讓我變得可笑。”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可真相無非就兩個，他是靈赤二人的親生子，又或者不是。
但無論是哪個結果，他都不是他們深深期待的那個孩子，反而給他們帶來了無儘的災殃。
甚至說不清，究竟是與不是，哪個更悲涼。
“我必須奪取這具軀體，成為新的東夏王！”
將一切導回正軌，才是唯一的解。
靈青虞輕歎道“戰爭的號角一旦吹響，就由不得你了哦！”
少年斬釘截鐵“這是不死不休的誓言！”
行吧！
靈青虞沒再多說什麼，隻是望向赤行風“我能單獨和你談談嗎？”
還沒說出“不準拎”，對方就已經拎著她的衣領，輕飄飄渡了一大段距離，這才將她放下。
靈青虞第一句話就是“你要去青帝姐妹那個鬼蜮嗎？”
少年都能想到的事情，赤行風當然更早就想到了。
確實沒有人能換掉東夏王腹中的子嗣，就連皇帝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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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做不到的事情，不意味著神做不到。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能查到整件事情的真相，那就是執掌“秘密”的神明隕落後，形成的鬼蜮。
“雖然我也要去，但我想，你應該不會等到我突破白澤境。”靈青虞輕笑了一下，然後問，“能留幾年嗎？”
“不是讓你當師父，也不是有彆的意思，隻是，茂陵君的樣子，你也瞧見了吧？”
“我不是討厭他，而是覺得辰星一脈的‘正確’，包括監察司的行為，雖然很有道理，但讓我十分不適應。”
她想到了“未來的自己”。
理所當然的利益權衡，理所當然的恩威並施，理所當然的……不把她的意願當回事。
既拿到劇情，又拿到記憶。
穿越又重生，你有什麼不願意？
可她就是不願意。
“我挺害怕自己會變成那個樣子。”靈青虞輕聲道，“忘卻了自己的初心，將特殊情況下的正確，當做了天經地義。”
“所以，我想請你在東夏多留幾年，隻要看到你的態度，我就算性格上有所偏移，也能立刻察覺並糾正。”
她需要一麵鏡子。
“但我不知道應該付出什麼籌碼。”靈青虞說到這裡，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奇怪的感覺，卻找不到由來。
“十年。”赤行風忽然開口。
靈青虞沒想到能這麼久，剛要詢問自己需要付出什麼，赤行風卻消失不見。
她看著對方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感覺越來越重。
但到底疏忽了什麼呢？
怎麼想都想不到。
很多年後，靈青虞才意識到，這一刻莫名的心悸，不是源於命運的惡意，而是源於所謂的“原著劇情”。
十年後，赤行風帶少年離開東夏王府。
又過了十五天，存在數萬年之久的鬼蜮“烏衣巷”，忽然陷入某種半封閉的狀態。
就算掌握進入方法，也無人能踏入一步。
直到很多年後。
“烏衣巷”再度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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