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從鼻子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就算你有錯在先,她也不該罔顧國公府的名聲,做出此等荒唐事來!現在鬨得外頭到處都在議論我們,國公府的顏麵都丟儘了!”
薑晚霜聽她一聲聲地罵著薑晚棠,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薑晚棠想跟她鬥,還是太嫩了。
隻是想到這一回自己栽的大跟頭,薑晚霜心中那點子得意又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惱怒。
這一筆賬,自己定要想法子討回來不可!
薑晚霜輕輕咬唇,麵上故作為難之色,“可是,總不能一直放任著外頭的流言蜚語不管,時日久了,國公府真的要成為大家的笑話了。”
一提到這個許氏就生氣,但她自己卻也一時沒有辦法,她總不能去堵住那些人的嘴巴,讓他們不要再議論了。
薑晚霜又遲疑地開口,“娘親,女兒倒是有一個補救之法,隻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許氏一聽,當即道:“你有什麼法子快說,彆猶猶豫豫的。”
薑晚霜這才緩緩開口,“在百姓眼裡,姐姐是這件事的受害者,大家都有同情弱者的本能,所以才會對此津津樂道。
如果這個時候姐姐能出麵解釋這件事是一場誤會,或許百姓們就會消除對國公府的誤會了。”
許氏一聽,眼睛頓時亮了。
但薑晚霜的臉上卻滿是遲疑之色,“怕隻怕,姐姐未必會願意。”
許氏臉上的喜色當即一收,轉而露出了一股惱怒,“此事是她惹出來的,由不得她不願意!”
許氏剛撂下這句狠話,外頭就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
“誰又惹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道聲音,三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各異神色。
薑晚霜臉色微僵,身子緊繃,薑逸舟則是眼神閃爍,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架勢,下意識就想找地方躲一躲,唯有許氏滿臉歡喜地起身迎了上去。
一個身形高大,體格健碩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他身上還穿著臟汙的外袍,渾身上下風塵仆仆,下巴上的胡須也許久未曾打理,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分外銳利。
他便是當今定國公,薑瑾睿。
他正當壯年,是最年輕的國公爺,時任巡防營都尉,閒時操練士兵,若有匪患,亦兼任剿匪之責。
此次他便是受命前去祁縣剿匪,已有月餘之久。
“老爺,您回來了?”
許氏見他這一身風塵也半點未嫌棄,反而一臉心疼,“怎又弄成這般模樣?可有受傷?”
薑瑾睿一臉威嚴,“區區匪患,豈能傷我分毫?”
見他這副威儀之態,許氏的心中不禁生出驕傲與崇拜來。
她趕忙吩咐,“文嬤嬤,快,快吩咐人燒水,武嬤嬤,你命人張羅一桌好酒好菜,要快。”
薑逸舟和薑晚霜都老實上前請安,“兒子女兒見過父親。”
薑瑾睿隨意地點了點頭,旋即目光落在薑逸舟的身上,“逸兒,是不是你又惹了什麼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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