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奚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還真怕你想不通呢。”
魏初心寬慰她,“我二哥人挺好的,他對自己人很護短的,你為他治病,現在又要成了他的王妃,他定會好好待你。”
薑晚棠聞言倒是來了幾分興趣,“你與瑾王的關係挺好?”
魏初心點頭,“二哥對我一直很不錯,那些年我身形走樣,人人避之不及,他對我卻並無嫌棄,他還說要為我請名醫診治。那位神醫曾救過他一命,醫術十分高超,隻是後來他卻未曾尋到那位女神醫。”
薑晚棠聽到同行,便不免多問了兩句,但魏初心對此也不甚了解,這個話題便作罷了。
薑晚棠和魏無珩的親事定在三月中旬,吳王和平王的親事也不遠,禮部開始忙碌起來。
薑晚棠和魏無珩從醫患關係一下變成了未婚夫妻,兩人的相處依舊沒有什麼改變。
元宵節之日,杏林醫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個身形頎長的白衣男子朝著翟清風躬身行禮,語氣很是恭敬,“師侄祁鶴軒拜見小師叔,此前小師叔蒙難,師侄未能及時趕來增援,還請小師叔見諒。”
這人便正是祁鶴軒,薑晚棠前世的小師兄。
他的容貌很是清雋,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斯文儒雅之氣,看上去一派親和。
但實際上,他的性格算不得好,反而有些刻薄乖戾,此時他的謙和儒雅,也不過是在初次見麵的長輩麵前才戴上的麵具罷了。
此前翟清風入獄,萬春輝就派人去尋他,希望他能聯係上自家師父,也就是翟清風的師兄,以藥王穀的名義出麵為翟清風證明。
但不巧的是,他們都不在藥王穀,萬春輝的人也是頗費了些功夫才尋到了祁鶴軒。
祁鶴軒趕來的半道上就已經知道事情解決了,但他還是繼續趕到京城,見一見這位小師叔。
他此前也常聽自家師父提起此人,心中對他是帶著幾分好奇的。
翟清風問:“你師父是誰?”
祁鶴軒:“家師名諱崔溢。”
聞言,翟清風麵上的神色和緩了許多,“他現在可還好?”
祁鶴軒恭敬回答,“家師身體康健,多謝師叔記掛。”
翟清風一臉傲嬌之色,“我隻是隨便問問。”
祁鶴軒不善與人交際,方才的寒暄客套說完,他便找不到話了。
以往都是旁人求他,捧著他,自是不需他開口找話題,但在師門長輩麵前,他卻不得不被迫營業。
祁鶴軒終於找到了一個話題,“我聽說,小師叔辦了一個醫學堂,專門招收窮苦人家的孩子學醫?”
翟清風伸手捋了捋胡須,“不是我,是你師妹。”
祁鶴軒表情一怔。
翟清風:“她不算是你的正經師妹,是不知道哪個師叔師伯在外頭收的外門弟子,但她天賦絕佳,醫術超群,便是比我也絲毫不遜色。”
“且她目光長遠,胸有大誌,並不拘泥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醫學堂便是她一手操辦。而今已步入正軌,假以時日,她手底下必能培養出一批得力的醫者。”
翟清風當著薑晚棠的麵,對她諸多挑剔,但實際上卻頗為欣賞,言語間大加讚譽。
祁鶴軒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人,眼底不禁籠上了一抹深深的黯然。
他曾經也有一個驚才絕豔的師妹,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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