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霜主動挑釁,本是為了看薑晚棠的笑話,但沒想到最後自己反而被她看了笑話!
她如何得知陳玥西有孕?她在侯府定然還有眼線,自己回去定要把那些人好好徹查一番。
薑晚霜這個小插曲很快被她拋諸腦後,她轉而與魏初心一起到新房去看新娘子,就見她依舊蓋著蓋頭,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
魏初心開口,“你怎的還蓋著蓋頭?快取下來透透氣。”
楚言奚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音透著一股異乎尋常的嘶啞。
“我昨夜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你們,你們不必在這裡陪我,我自己一人便是。”
魏初心聞言,不疑有他,嗔怪她,“你怎這般不小心?”
薑晚棠的眉峰卻是微微動了動。
她並沒有看出楚言奚身上有風寒之症。
反而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薑晚棠開口,“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怎麼能病著?我給你瞧瞧,再紮兩針,保管你藥到病除。”
然而,楚言奚卻是連連拒絕,“不用了,我,我已經喝過藥了。”
薑晚棠再勸,楚言奚都一再拒絕,還說今日動針不吉利,薑晚棠便隻得作罷。
楚言奚又讓她們自顧去忙,不必陪她,薑晚棠和魏初心便隻得離開了。
薑晚棠回頭看了楚言奚一眼,眉頭微微鎖著,眼底閃過一抹疑慮。
今日的楚言奚怪怪的,難道是因為新婚之日,太過緊張之故?
薑晚棠方才沒在新房裡看到撫琴,她正打算派人去尋,就預見了楚知聿。
薑晚棠立馬上前,“知聿。”
楚知聿見到薑晚棠,立馬迎了上去,“晚棠姐姐。”
薑晚棠問,“你去看過你姐姐了嗎?”
楚知聿立馬就竹筒倒豆子似的開始往外倒了起來,“去了,我姐姐好奇怪啊,她出門前還說自己好餓,可我給她送去最愛吃的雪酥糕,她卻不要,還把我趕了出來。她是不是嫁人了之後就不喜歡我了?”
薑晚棠聽了這話,心中的疑惑更甚,她麵色微沉,當即打算再回新房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隨意安撫了楚知聿兩句,正打算離開,就有一人急衝衝朝她而來。
“薑小姐,我家王爺請您過去一趟,有急事。”
來人她認識,是瑾王府的丫鬟,她這段時間時常出入瑾王府,便是這丫鬟負責伺候自己的茶水點心等事。
魏無珩也來參加喜宴了。
他與薑晚棠已經定親,這樣的場合他露麵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他時不時露麵,也能讓那些暗中關注他的人多幾分放心。
魏無珩尋自己會有什麼急事?
他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既然派人來說是急事,想來事情定然十分緊急。
一番權衡,薑晚棠便隨那婢女一道去了前廳。
魏無珩的出現的確吸引了不少賓客的注目,不僅僅因為他的王爺身份,也因為他坐在輪椅上由人推著。
他的麵容平和,嘴角微微含笑,與人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謙和有禮,沒有任何棱角,十分好說話。
薑晚棠一來,他的目光便朝她這邊看來。
他對身邊的幾名賓客微微頷首,然後便是以隨從推著往薑晚棠這邊而來。
二人的未婚夫妻,兩人私下說幾句話也無傷大雅,眾人都投以善意的目光。
到了一處僻靜之處,魏無珩這才開口,拋出了一個驚雷。
“若我的人打探的消息沒有錯的話,新娘子怕是已經被調包了,現在在新房裡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