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病患,叫唐文琪。
這個唐文琪就是今天掐黃梟的那個女生,
她今年隻有二十歲,就讀於蘭江市的一所一本院校,學的是金融管理係,於兩個月前休學,然後住進了精神病院。
而且診斷書上顯示她的病有兩種,一種是雙相情感障礙,也就是常說的躁鬱症,而另一種病是神經官能症。
我和大川先來的唐文琪就讀的大學,至於為什麼先來學校,我認為家屬說的話主觀性太強,容易誤導我們先入為主,所以我打算最後再去唐文琪家裡。
我們在學校打聽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唯一一個和唐文琪關係好的女生。
這個女生長得很普通,個子也很小,她對我們抱有警戒心。
“同學,我是唐文琪的表哥,家裡就我和她關係最好。”
“我想跟你打聽一下唐文琪在學校裡的一些表現,你不用緊張。”
我做著自我介紹,讓她放下戒心。
她上下打量著我,好奇道:“琪琪不是得了精神病嗎,她都已經休學兩個月了。”
我點點頭:“我今天去醫院看過她,但是我們家屬想不通,她這精神病到底是怎麼來的,而且,你是怎麼知道她得了精神病的?”
這女生說:“我肯定知道啊,因為就我和她關係最好嘛,而且學校很多人都知道,她就是在學校發的病。”
我問:“她怎麼發的病?”
“她……反正就是行為很異常,平時悶著不說話,不跟人接觸,也不參加集體活動,而且一到晚上,她不睡覺,半夜抱著畫板偷偷溜出宿舍,跑到學校的小花園裡畫畫,後來因為嚇到巡邏的保安,學校就通知了她的父母,讓她父母把她領回去了。”
聽到唐文琪大半夜跑出來畫畫,大川很是費解:“為啥白天不畫,非得晚上跑出來畫,而且學校宿舍不是規定了時間要鎖門嗎,她是怎麼跑出來的?”
這女生說:“誰也不知道啊,所以說她不正常嘛,本來宿舍鎖了門,她出不去,但是二樓有個房間是雜物間,她自己開了雜物間的鎖,進了那個屋子,然後又從那屋子翻窗跑出去。”
這回彆說是大川了,我都聽得費解,還開鎖翻窗出去畫畫,這得多大的癮?
“她還會開鎖嗎?用什麼開的?”我問。
女生搖頭:“不太清楚,沒聽她說過她會開鎖。”
“還有一次就是,學校組織的晚會,每個班都排練了節目要上台表演,然後輪到我們班的時候,她一直在上麵發抖,結果就導致這個節目沒辦法演下去,最後她一個人跑下台,又跑到那個花園裡去躲了起來。”
大川皺起眉頭:“那個花園到底有什麼,能這麼吸引她?”
“不知道啊,所以學校的領導覺得她精神有異常,就不敢讓她在學校待了。”
接著這女生又說了一些唐文琪的瑣事,總之唐文琪在學校的行為很異常,被父母領回家之後,就送去了精神病院。
跟這女生打聽完後,我和大川又準備去唐文琪的家裡。
路上,我問大川唐文琪像不像精神病。
大川思索後說道:“不像我理解的那種精神病,我感覺她絕大部分的時候應該挺正常的,但有時候肯定不正常,畢竟誰大半夜又是撬鎖又是翻窗的,就為了去那花園裡麵畫畫?”
我問:“撬鎖是正常人的行為,翻窗也是正常人能做的,畫畫也正常,為什麼這些湊到一起,就變得不正常了?”
大川質疑道:“你覺得這正常嗎?”
我沒作答,反問道:“你還記得我跟你剛認識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嗎?”
其實我這麼問,是因為我跟大川剛認識的時候,我也一直覺得他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