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君麵帶嘲諷地看著他,反問道:“有何不可?你們不都想要我的嫁妝嗎?”
蘇永成的臉色猶如吃了蒼蠅般難堪,他向來是最要麵子,怎麼可能在女人麵前低頭示弱。
即便他真的覬覦貪圖,也絕不會當著旁人的麵表現出來。
哪怕這些人是他的親人。
“我堂堂朝廷命官,怎會稀罕一個妾室的嫁妝?哼,不過是看在你養過瀾芯,想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罷了,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便算了,帶著這個逆女滾回你的碎月軒,明日不準出現在前院,聽清楚了嗎?”
陸婉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對於這份羞辱內心毫無波瀾。
若是從前她定會傷心難過,可如今寒心到了極點,也就免疫了。
“各位放心,明日我會在碎月軒幫音音過生辰禮,絕不會出現在蘇瀾芯的及笄宴上。”
就算請她,也不會去的,晦氣!
說罷,她帶著蘇闌音轉身離開了萬壽閣,背影格外瀟灑,再無從前的落寞。
老夫人見狀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賤妾,當初你就不該娶她!”
蘇永成心不在焉地望著大門,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隻覺得陸婉君變了許多。
柳如煙蹙眉,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刻上前挽住他的胳膊輕聲喚道:“夫君。”
蘇永成回過神來,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著痕跡地將胳膊抽出來,語氣淡漠。
“你好好準備明日的及笄宴,可彆讓蘇家當眾丟了體麵。”
柳如煙咬咬牙,隻能憋屈地低下頭:“是。”
說得輕巧,誰來出這個銀子?
自從管家起,她幾乎每天都要用嫁妝貼補,再這麼下去,隻怕私庫都要被榨乾了。
她得想個辦法把這個燙手山芋還給陸婉君才行!
……
翌日。
一大早蘇府便張羅著及笄禮的所有事宜,蘇永成和柳如煙更是穿得光鮮亮麗站在大門口迎客。
可是等了半晌,連個人影都沒有。
路過的百姓不由紛紛好奇。
“這蘇家今日是有什麼好事?怎麼主人都站在門口?”
“你還不知道呢?蘇家嫡女及笄禮,今日宴請了許多達官顯貴呢。”
“難怪,我聽說蘇大人雖然官職不高,可在盛京的名聲極好,年後有望升官。”
“是啊是啊,而且這麼多年他們家與不少高門都有來往,人緣極好。”
……
聽著眾人議論,蘇永成有些驕傲地揚起下巴。
他為人清高,一向視金錢如糞土,許多同僚都很敬佩他,就連皇上對他也有過誇讚。
想要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兒!
隻不過……他左等右左,路口仍是沒有一輛馬車的影子。
他實在繃不住了,低聲問道:“請柬都送到了嗎?”
柳如煙的臉色罕見地染上一抹焦急,點頭回答:“都送到了,我派墨香挨個去送的。”
“你沒有親自去送?”蘇永成蹙眉,眼底閃過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