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心中更是覺得惡心。
她從前到底是有多眼盲心瞎才會為了這麼個玩意兒放棄尊嚴與自由,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全家,將所有的時間、精力、金錢全都毫無保留地為之付出。
現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極!
“蘇永成,我不想參加蘇瀾芯的及笄宴,更不想擾各位賓客的興致,我隻是來請幾位貴客。”
說完,便是甩開了他的手,還不忘用帕子擦了擦掌心,一臉嫌棄。
蘇永成被她這樣的舉動深深刺激,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噴射而出。
從前,她雖然脾氣暴躁,可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還從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如此難堪。
“你這個賤婦,自己請不到客人竟想要來搶瀾芯的客人?你怎麼如此惡毒,我當初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柳如煙見狀忙上前扶摸著他起伏的胸膛,看似勸慰實則暗戳戳地拱火。
“夫君息怒,當心身子。今日這麼多客人在,不能讓人看笑話啊,陸姨娘也是為了音音,做母親的自然要為孩子謀算,隻是千不該萬不該來毀瀾芯的及笄宴啊。”
她剛說完,蘇瀾芯便走上前去一臉委屈泫然欲泣地接著說:“姨娘,今日是芯兒及笄的大日子,您能不能不要搗亂?芯兒求您了,就算您那邊沒有客人,也不能來搶我娘親辛辛苦苦請來的客人啊。”
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演得傳神,蘇永成的火氣不減反增。
蘇闌音勾唇,忍著想要為她們母女演技鼓掌的衝動,上前一步輕聲問:“誰說我們是來搶客人的?”
“是陸姨娘自己說要來請幾位貴客,這不是搶是什麼?”柳如煙反問。
李蘭香罵道:“我呸,大的不要臉的小的也是有樣學樣,哪裡比得上人家正室和嫡女的大家風範,請不到客人就來搶彆人的,真是厚顏無恥!”
陸婉君插著腰說道:“誰說老娘請不到客人了?你有本事讓我進去,看看貴客到底是為誰來的!”
昨日時間緊急,她隻送出去幾份請柬,有三家都回話說一定會來,剩下的實在騰不出時間,但也都表示了歉意還準備了禮物今日送到。
隻是來的賓客中有兩位會到的晚一些,那麼還有兩位應該已經到了,所以她才來請。
柳如煙眼底閃過鄙夷,可麵上仍是淡然溫婉的笑容。
看似善解人意地說道:“陸姨娘,我理解你的心情,大家都是母親,誰也想自己的兒女能夠風光一些,但做人不該如此沒有底線。”
蘇永成也說道:“如煙說的沒錯,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德行!斤斤計較就算了,心腸也越發歹毒,你要是再不滾,就彆怪我不顧念這麼多年的情份!”
陸婉君雖然知道他對自己隻有利用,但聽到這些話仍是忍不住感到失望,心也變得更冷。
“我不滾,所以,你想對我做什麼?休了我?”
她目光平靜無波,隻是冷冷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讓蘇永成心底泛起一陣慌亂,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脫離掌控了。
陸婉君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他怎麼會休棄了這麼一個大金庫呢?
等到陸家衰敗,他就能毫無顧慮地將那些豐厚的嫁妝占為己有。
到時候,才能徹底解決掉陸婉君這個低賤的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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