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花聽到李春草的話,抬頭瞄了一眼芸娘離去的方向,隨口道“我沒注意看,怎麼了?”
說完又低下頭挑著簸箕裡的豆子,豆子有些生蟲了,得把生蟲的豆子挑出來,留下完好的做豆種。
李春草看她敷衍的樣子,嘴角一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沒什麼,你繼續挑你的豆子吧。”
這時,一個婦人探身過來,眼裡閃著興奮,“我瞧見了,是從林家那邊過來的。”
李春草見有人懂她,如遇到知己般激動,“是吧,我就說我沒看錯,哎,秋菊,你說她為什麼拎著個空籃子啊?”
“會不會是想去林家討吃食,被拒絕了,所以拎著空籃子回來了。”旁邊又探出個腦袋,同樣興奮說道。
“不能吧,就算真去討吃的,林家沒那麼摳門吧。”很快有人反駁了這個猜測。
此時李春草和李秋菊身邊圍了好幾個湊熱鬨的婦人,幾人七嘴八舌的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這時,一位婦人放下手中的針線,大聲道“你們彆亂猜了,方才我出門時,瞧見芸娘拎著一籃子野菜往林家走去,說不定是去送野菜呢。”
李秋菊撇嘴道“她自個兒都要靠村長接濟,還有閒情給林家送野菜,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估計是想巴結林家呢。”
“就是就是”
原先跟芸娘打招呼的婦人見她們越說越不像話,無奈的收起手中的針線,拿上小板凳離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今日,林書月一大早便騎著馬前往縣城,清荷騎著馬帶著清芝跟在身後。
昨日胡掌櫃傳話來,說是酒樓改造好了,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小姐,咱們店的牌匾還沒有呢。”酒樓門口,胡掌櫃指了指大門上方空蕩蕩的位置。
林書月正在仔細打量著門窗,聞言便回道“店名已經想好了,晚點我再給你。”說完便抬腳進了大堂。
大堂的座位已經按照圖紙用鏤空雕花隔斷隔開,形成了一個小空間。
桌子是特地讓木匠打的扇形桌子,拚起來就是一個圓桌,圓桌的中間是空的,可以用來放爐子。
檢查完大堂後,她又上了二樓。
二樓有八個雅間,每個雅間進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清雅的屏風,繞過屏風才是包吃飯的地方。
在進門的左手邊則是一個盆架,右手邊則放了一個木質落地架,客人可以將披風或大氅掛在上麵。
靠著窗戶的地方還放著一張茶案,幾把椅子,吃完火鍋後可以在窗邊泡茶解膩。
確認沒有問題後,她下了樓,抬腳往後院走去。
大廚房除了多增加了一個木架之外,其他的沒什麼變化,後院的四間屋子最大的那間用作倉庫,地底下還新挖了一個地窖,另外三間房是打算留給店裡的夥計住。
回到大堂,林書月看著通透明亮的大堂,以及經桐油刷過後煥然一新的門窗、櫃台、樓梯扶手,她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