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撒了一點小小的謊,在整件事情中,必須是兩個人都喝醉了,反正霽月自己假裝記不起來,那就彆怪她胡編亂造。
要真實話實說,霽月肯定會順杆往上爬,狠狠的敲自己一筆。
她才不會上當呢。
必要的時候加上一點善意的修飾,能夠讓你好我好,大家好。
心裡思緒翻湧,麵上,米粒攪著衣服的手不停的顫抖,眼睛眨都不眨,直愣愣緊張兮兮的看著霽月。
表演欲瘋狂上升,她見霽月許久未說話,垂眸斂色不知在想什麼,一時之間忐忑不已,低下頭,緩緩的伸起手蓋住自己的臉。
又悶又委屈的聲音從掌中傳來。
“對不起,你帶來的酒太烈了,其實這一件事也不能怪我一個人,對吧?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兩個人都有錯誤,酒量這事是我無法控製的,但你也不應該喝我酒杯裡的酒啊!”
米粒深深記得自己的人設,是一個心中比較清澈單純,聰明,用傲慢驕縱偽裝自己的雌性。
每位雌性都有屬於自己的高傲,她設置的這個人設雖然單純點,但也有自己的自傲。
平常也都是彆人哄著她的,從未有過自己哄著彆人的情況。
遇到這種事,絕對不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於是,米粒原本還委委屈屈的,然後越說越理直氣壯。
頭慢慢抬了起來,昂首挺胸,像一個鬥誌昂揚的戰士,但隻要盯著她的眼睛仔細看,就能清楚她的外強中乾。
霽月深深的被凝噎。
長時間的相處,米粒越到最後,越卸下些偽裝,他都快忘了,米粒一開始是個什麼樣性子的雌性了。
挺蠻不講理的。
不過……演的好可愛。
尤其是她挺胸昂首時輕微鼓起來的臉頰,圓溜溜的,有點像小型的水蜜桃,讓他有些手癢,忍不住想要捏幾把。
明明是一條小蛇,怎麼這麼像水蜜桃變的,好甜。
霽月按耐下心中的湧動,手指輕輕一抖,掌中的珍珠項鏈啪嗒一下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低垂的雙眸刷一下張開看向米粒,波瀾不驚的雪眸掀起軒然大波。
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有些乾澀的說道。
“你這話當真沒說錯嗎?我真的沒聽錯?”
言辭之間帶著一點點由內心散發而出的崩潰,因為她不要臉的發言。
霽月神色反應不算大,但還是頭一次被驚訝到拿不穩手裡的珍珠串鏈,米粒不由的訕訕一笑。
“這當然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們兩個都有責任,我知道你對我沒男女之間的心思,可你也不討厭我呀,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為了及時止損。”
“要麼我對你負責,要麼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不同,在精神中的交合影響不到現實,大家可以好聚好散。”
米粒越說,霽月的臉色越差。
他知道了,米粒是想把選擇甩給他,不管他做什麼決定,米粒都能答應,而且也都不得罪他,主打的就是佛係躺平,不想思考。
可霽月不想這樣,他隻想要米粒明確的態度。
可看著米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霽月心裡一陣難受。
他眼中流過一縷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