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霽月,等她們鬆開雙手的時候,渾身作痛。
好在靈魂恢複快,幾乎是在骨頭裂碎的一瞬間就恢複了,隻是她們一直在下死手,一下子恢複,一下子裂碎,一下子恢複,一下子裂碎,因此,鬆開雙手起來的時候,就會有渾身的痛感。
這種痛感在一兩秒過後也被肅清。
霽月開心的搬著自己房間裡的東西,米粒就悠閒的坐在門外品嘗著糕點,看著他一進一出,拿著一大堆的東西出來,然後又兩手空空的出來。
反複兩三下,再次出來的霽月雙手一揮,他的臥室變化為虛無。
米粒咬了一口餅乾,真不知道霽月是怎麼想的,整個精神世界都是由他控製,搬個東西還要自己動手,揮一揮衣袖不就行了。
她想不明白,但下一秒就明白了。
搬完了所有東西的霽月身體一下子軟塌在她身上,修長的身體軟弱無骨,散發著清雅的幽香,某位本該不食煙火的月下仙子變成了小妖精,時時刻刻都在勾引人。
他故意在頸間吹著氣“粒粒,我好累啊,雙手好累,肩膀好累,腳也好累,必須得要躺著,我們到床上休息去吧,我可以抱著你,給你講故事書。”
“我輕輕的講,你靜靜的聽,從日出到日落,偶爾相視默契一笑,多麼平常卻溫馨的畫麵啊,我們現在就過去睡吧,好不好?”
米粒木著一張臉,伸出手把霽月那一張厚臉推開,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頸。
“那很無聊吧?你的書房哪有什麼好看的故事書啊?”
吹吹吹,吹毛吹,癢死了。
躺躺躺,還日出到日落,躺不死你!
霽月自然聽出了米粒言語中的不樂意,也知道她心裡肯定把自己罵的要死,但霽月臉皮最厚,彆說米粒沒說出來,就算她把這些話通通都說出來了,並且翻譯的更難聽100倍,霽月臉上都不帶變色的。
他認為,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確定,從今天開始,他要一點一點的釋放自己的性格,讓親愛的粒粒慢慢的了解真實的自己。
然後,強製性的接納自己,絕對不能說不哦。
“粒……等等。”霽月才開了個頭意識到一些問題之後,話音一轉,“米粒,彆人一般是怎麼叫你的呢?除了米粒,一些親近你的人會怎麼叫?”
“他們都會粒粒、粒粒的叫嗎?”
霽月口中的他們指的是米粒的獸夫,米粒這個年紀不可能沒有獸夫,但向來寬宏大量,從不小心眼,並且樂意獸主三夫四侍(?)的霽月自然不會把那群人當成人看。
早晚有一天他們通通都會化作他和米粒愛巢土壤下的資糧。
他不希望自己對米粒的愛稱會和彆人重合。
米粒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不過對此並不在意。
獸人大陸有一句名言。
雄性的事,雌性少管。
“通常都是叫我粒粒,很少有叫彆的。”
“這樣啊,那我叫糜糜好嗎?”霽月握住米粒的右手,用手指輕輕的在手掌上寫著,“糜糜,我覺得,這個字很適合你。”
米粒神色稍愣,隨後勾唇一笑,給予肯定的目光。
“我也覺得這個糜字很適合我。”
雖讀音不同,但都有米字,能和這個字組的詞大多不是什麼好東西,挺像她這個人的。
糜有三個釋義,兩個都是不好的形容,剩下的一個也是稠粥的意思。
稠粥,米做的嘛。
還真是從頭到尾都很適合她呢。
算霽月有心,這個小名自己就認了。
“走吧。”她微微昂首。
霽月停滯一會後,瞬間明白過來,滿臉喜意的一把把人公主抱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向臥室。
“主獸城是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