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南苦笑,“看來我欠的人情債越來越多了。”這次她要是真的幫他找回城防圖,他們陳府可是怎麼謝她都不為過的。
蘇白桐顯然並不在意這些,“此事需儘快安排,不然等菱花真的被他們救走,就再也來不及了。”
兩人說著話,一邊順著園中小路慢慢向前走。
與此同時,陳府的大門外,迎來了一位貴客。
府裡管事看到那燙金的帖子頭上冷汗直冒。
“賢……賢王殿下金安……”管事上前施禮,步履踉蹌,就連腿肚子都快要轉筋了。
賢王淩清燁笑道:“不必多禮,本王不過是來拜會陳公子,不用驚動陳夫人。”
即使這樣,管事仍是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將賢王請進門去。
“我家公子正在會客,請賢王殿下去客廳稍帶。”
淩清燁步履從容,舉手投足間看似隨意,卻又帶著皇族的高貴,他淡淡一笑,“無事,本王先在園裡隨處走走。”
管事不敢拒絕,隻好硬著頭皮退了下去。
淩清燁順著陳府後園的小路,悠閒的往前走,剛下一座小石橋,恰好在這時,陳之南與蘇白桐從小路上轉過來,也正要上橋。
三個人在橋下打了個照麵。
一時間,全都愣在了那裡。
“賢王殿下?”陳之南根本不知道淩清燁登門的消息,府裡的管事還沒來得及尋到他。
蘇白桐趁著陳之南向淩清燁施禮時,悄悄後退了半步,移至陳之南的身後,也屈膝施禮。
淩清燁其實早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不過當著陳之南的麵,他沒有點破。
“賢王殿下何時進的府,也不提前知會一聲。”陳之南客氣著,複又看向蘇白桐假意道,“正好我母親也等的急了,你先過去吧,我陪賢王殿下說話。”
淩清燁見蘇白桐在與陳之南說話時輕聲細語,態度自然,完全不似她在焚香閣與自己在一起時的冰冷模樣。
“本王好不容易來一次,蘇小姐不如陪我們一起走走。”淩清燁提議。
陳之南本想借機讓蘇白桐脫身,不想對方早就看透了他的意圖。
蘇白桐微微垂首,“多謝殿下美意,此舉與禮不合,小女告退了。”說完也不待淩清燁有所表示,直接越過他,上了石橋。
陳之南尷尬的笑了笑,“賢王殿下莫要怪罪,此女性子孤僻了些,許是因為以前患病所致,若是哪句得罪了殿下,我在這替她賠罪了。”
“陳公子多慮了。”淩清燁大度一笑,瞥了一眼漸漸遠去的蘇白桐的身影。
他之所以會被皇帝封為賢王,就是因為他平時在眾臣麵前一貫彰顯大度,而且對於手下能人巧士知人善用。
所以他的帳下聚集了不少賢能智士,都甘心為他效力。
“不知賢王殿下此來可是為了昨夜大牢內的劫獄之事?”他剛才還在園中與蘇白桐說起此事,不想還沒過上半個時辰,賢王就追上門來了。
其餘推搪了事不如主動承認過錯。
他的腦海裡閃過剛才蘇白桐對他說過的話。
淩清燁略略沉下臉色,“陳公子既然知曉,那本王也就直說了,城防圖丟失一案本就與你們陳府有關聯,你不應再接手此案,不如順便在府裡好生歇息歇息,本王會再派他人查案,尋回城防圖後,定會還你們陳府一個公道。”
陳之南注意到淩清燁說的是“尋回城防圖後”,也就是說,如果最終沒有找到城防圖,他們陳府最終還是難逃通敵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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