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賢王淩清燁,陳之南急急趕往後宅。
沒想到蘇白桐竟真的沒有走,她陪著陳夫人正在屋裡喝茶。
陳夫人見自己兒子走的滿頭大汗,不由取笑道:“看你急的,蘇小姐人在這裡又不會長翅膀飛了。”
陳之南尷尬的笑著,有些話卻沒辦法當著他母親的麵說出來。
蘇白桐適時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以後有空再來看您。”
陳夫人依依不舍的把她送出門去,又吩咐兒子,“你去!多派些人送蘇小姐回去,最近城裡不太平,我心裡總是提心吊膽的。”
這正合了陳之南的心意,於是他陪著蘇白桐一起出了院子。
待到四處無人,陳之南微微歎了口氣,道:“果真讓你猜對了,賢王免了我的差事。”
蘇白桐淡淡一笑,“陳公子不必介懷,這是早晚的事,而且這樣更利於你我暗中行事。”
陳之南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將蘇白桐送回去後他便直接去了衙門,把自己的印信等物全都交了。
不少相熟的衙役聽了全都趕來打聽。
陳之南也沒有故意隱瞞,將賢王勸他的話照原樣說了,又囑咐眾人要細心辦差,為朝廷效力之類,然後大模大樣的離了衙門。
“陳公子的差事被駁了!”李師爺急急的趕到書房,將消息告訴淩宵天。
淩宵天正在低頭看手裡的公文,頭也不抬道:“知道了。”
李師爺不由詫異道:“王爺為何一點也不擔心?”城防圖的案子一直是交由陳之南辦理的,現在他被駁了差事,也不知下麵會是誰去接手這件案子。
“這是遲早的事,本王為何要擔心。”淩宵天不屑道,“你覺得二皇兄會眼看著讓陳之南將案子破了麼?”
李師爺愣了愣,想想也是,賢王巴不得馬上借著這個機會讓淩宵天回京請罪,怎麼會急著讓人破案呢。
見淩宵天低頭繼續看著公文,李師爺急的直跺腳,“王爺,您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
淩宵天微微一笑,“李師爺……你說若是本王破了這案子,尋回了城防圖,聖上可會嘉獎?”
李師爺思忖半晌,終是搖了搖頭。
皇上從來就不看中這個兒子,怎麼可能會嘉獎於他,而且很可能就連緋王遞上去的折子都到不了皇帝的手裡,就被暗中某些人扣下了。
“那你說……若是待罪立功的話呢?”淩宵天笑的更是燦爛。
李師爺忽地眼睛一亮。
緋王若是犯了錯,朝中自然會有人遞折子上表,或是督促皇上降罪查辦緋王,這樣一來緋王的折子便能順利的遞上去了,至少皇上會給他一個陳述的機會,這時他就可以遞上其他的折子,而不需經過彆人之手。
“王爺您的意思是?”
“等著吧……就算尋不到城防圖,也會有人耐不住性子,主動把機會送上門來的。”淩宵天握著公文的手暗暗的緊了緊,“你讓鬼麵多派些人手,這些天盯住了大牢那邊。”
齊人蟲娘可是不普通人物,陳之南還是因為手裡有了蘇白桐送給他的特製香料才勉強守住了菱花。
陳之南現在被駁了差事,不過他卻不會把蘇白桐當初給他的香料留下,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接手這件案子的人要自己憑真本事看守住菱花了。
賢王定會派他自己的親信去辦這件事,可是他們真的了解齊人蟲娘的厲害麼?
想到這裡,淩宵天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
陳之南離開後的第二天晚上,大牢內再次遭遇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