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賢王派來了不少人手,可縱是這樣,最後也死傷了不少,菱花雖然勉強被他們守住了,可是牢裡的看守跟獄卒死傷大半。
賢王淩清燁為此臉色陰沉了一天,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淩宵天聽到消息後毫不顧忌形象的拍桌笑了足足半個時辰,就連淩清燁親自到訪時,他也沒有掩飾住臉上的喜色。
淩清燁恨的咬牙根,表麵上卻要維持他那賢王的大度風範。
另一邊,蘇白桐這幾日也沒閒著。
她讓黑子在山上多打了些野味,然後去城東的武館叫門,而她躲在胡同外的馬車上,從車窗裡注意看著門上的動靜。
第一次黑子上門賣野味時,門開了,不過裡麵的人並沒有出來。
蘇白桐看不到人,就不能使用陰陽眼的能力。
所以第二次她讓慧香去城裡多賣了幾樣野味,故意讓黑子在進門時將東西落在門外。
這一次,她總算看到從門裡走出來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漢子,他們俯身將黑子掉在地上的幾樣野味拾起來,拿回了門裡。
蘇白桐雙眸閃耀著銀色的光華,雖然兩人出來的時間很短,但她還是看到了一些虛幻的影像。
虛幻中,她看到兩人走進院裡,與坐在石凳上的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說話。
那名男子穿著身短衣襟,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手臂上麵的狼首紋身。
想來他便是黑子說的那位武館老大,敖狼。
虛幻的影像消失後,蘇白桐也沒多做停留,而是直接乘著馬車離去。
陳之南在掌燈之後,如約到了焚香閣。
兩人又細細商討了一番,還沒等陳之南離去,忽聽門外傳來慧香為難的勸解聲:“王爺……我家小姐現在不便見客……王爺,您不能進去……”
緊接著,門被人推開了。
淩宵天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戲謔的微笑,打量著屋裡的兩人。
陳之南頓覺尷尬,這麼晚了,他仍留在女眷屋裡難免會讓人詬病,可是眼下這又是沒辦法的事,因為他不能在白天過來。
不知為何,蘇白桐不允許他將此事告訴給淩宵天知曉。
慧香站在門口緊張的看著蘇白桐。
蘇白桐卻向她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慧香偷眼看了看淩宵天的背影,暗暗乍舌,平時見這位王爺總是笑眯眯的,不想也有這麼淩厲的氣勢。
剛才她攔門時,他那樣子就像是要吃人似的。
淩宵天走進屋裡來,笑道:“本王隻是偶然經過,順便來拜會。”
蘇白桐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這種時候怎麼會是偶然經過。
“這麼巧,陳公子也是偶然經過?”淩宵天笑著來到蘇白桐身邊的椅子上坐定,隔在兩人中間。
陳之南隻覺淩宵天的眼睛裡像是燃燒著一團火,就連桌上的燭火都顯得黯然失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