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裡好大一片淤青啊……”屏風後突然響起慧香的驚叫聲。
淩宵天的腳下意識的向前邁出一步,可是他忽然想起這裡是焚香閣,並不是他的緋王府,她還不是他的緋王妃……他不能越過這道屏風,壞了規矩。
蘇白桐這時低頭也看見了腰間的那片淤青。
一晚上她都被人提著跑來跑去,又是縱馬又是上房,沒有外傷已經是萬幸了。
“沒關係,一會你尋些清淤的藥油來。”蘇白桐吩咐道。
慧香應了聲,剛想去尋藥油,隻聽身後的屏風上傳來“砰”的一聲。
她與蘇白桐同時回過頭去,驚見薄紗屏風上麵出現了一個大洞,淩宵天的拳頭伸了進來。
慧香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尖叫。
尚未出閨的女子更衣,外麵為何會有男子存在?
不過轉瞬間,她想到了一個人。
對了,緋王殿下剛才在外麵,難道……他一直沒有走?
慧香偷眼去看蘇白桐,見她默默的注視著那個破洞,唇角帶著寵溺的微笑。
慧香使勁眨了眨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們小姐竟也能笑的這麼好看?
淩宵天剛才一時失神,恨恨的就想往牆上砸去一拳。
可是他忘記了,他麵前正對著的,不是牆壁,而是麵薄紗屏風,他一拳下去,就在屏風上開了個洞。
等他的拳頭卡在那裡,他才猛醒過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想到它這麼薄……”他尷尬道。
蘇白桐這時穿好了衣裳走出來,幽幽道:“緋王殿下以後可要賠一個更好的給我才是。”
淩宵天笑了,聽她這麼說,他知道她沒有怪他。
慧香識趣的尋了借口出去拿藥油,淩宵天趁機問她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蘇白桐簡單的將經過說了一遍,淩宵天抱著雙肩,思忖道:“按國師說,那些擄走你的人是齊國人。”
“你覺得有幾分可信?”蘇白桐坐在床上,抬頭望著他。
“三分。”
蘇白桐不禁莞爾,她是在使用過陰陽眼之後才敢確認此事,而淩宵天卻隻是根據她的話進行了推斷,就能做出這種正確的判斷。
“以後不管是進宮也好,還是在宮外,你儘量離國師遠一些。”淩宵天提醒道,“他受父皇聖眷多年,可是宮中幾位皇子卻極難能與他接近關係,就連賢王也曾費勁心思的想與他交好,可是每次國師都能輕鬆應對……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救你,我會想辦法調查此事,你自己平時也要多加小心。”
蘇白桐頷首,卻又想起國師身邊的侍衛無痕,他每次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很奇怪,可是她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裡。
每次看他默默的站在角落中,都會讓她渾身不自在,他那樣子,就像野獸在叢林中窺視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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