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敖狼抱著雙肩,“這是我捉來的人質,憑什麼要讓你來控製,我自然要提防著些。”
“她是我軍的人質,不是你一個人的!”
“因為之前已經有過一次誤會了,我可不想再被太後誤解成通敵……”敖狼黑色的眼睛裡閃出一線殺意,“再說你身為蟲娘,說不好什麼時候連我也要被你誤傷了。”
戴麵紗的女子冷笑一聲,轉身出了屋子,“敖狼,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些,緋王妃這個人質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敖狼毫不動搖,“你們想怎麼做我都不管,隻是這人質必須要在我的手裡。”
馮兆遠看著戴麵紗的女子怒衝衝自院裡出來,連忙迎上去,討好的叫了聲:“大祭祀……”
戴麵紗的女子沒理他,直接出了院子。
馮兆遠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敖狼見他們走遠了,這才讓他的人關了院門。
蘇白桐放下手裡的書冊,暗暗鬆了口氣。
“怕了嗎?”敖狼問,當初蘇白桐跟他說明這個計劃時,就連他也被驚到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要是稍有差池可是會丟性命的。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看,這也是她對自己的信任,就連敖狼自己也說不清,為何他竟會因此而感到高興。
“剛才的那個女人是你們的蟲娘?”蘇白桐問,怕是必然的,不過她不會表現出來。
“她是太後的人,在朝中任大祭祀一職。”
蘇白桐並不太了解有關蟲娘的事情,她懂的隻是那些蟲子。
“她想利用你來要挾淩宵天。”敖狼道。
蘇白桐唇角勾起一道弧線,這些她早就預料到了。
“查到馮兆遠住在哪裡了嗎?”她首要解決的就是這件事。
敖狼嗯了一聲,“不過他身邊的護衛有些多,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乾掉他有些困難。”而且他們下手的話,大祭祀很容易就覺察到是誰下的手。
“無需你們動手。”蘇白桐淡淡道,“你隻要想辦法慫恿馮兆遠親作使者,到大燕的軍營去送勸降表,到時自然有人向他討回公道。”
敖狼一愣,“馮兆遠膽小怕死,他怎麼會親做使者前往?”
“這一次不一樣,因為我在你們手裡,所以他有持無恐,特彆是他的心裡恨著緋王,正是因為緋王將此案一查到底,才使馮兆遠的父親被帶到京都問斬,他自然不會錯過在緋王麵前逞威風的機會。”
敖狼目光閃爍,“明白了。”他轉身走出去對身邊人低語了一陣。
暮色降臨,祁涼城外大燕軍營一片寂靜。
隨著夜色漸濃,從祁涼城出來一隊人馬,向著大燕軍營這邊走過來。
“將軍,齊軍來使到!”帳外有人通報。
墨雲峰抬頭飛快的看了眾將一眼。
他們正在排兵布陣,準備明日與齊軍開戰,怎麼這個時候對方竟然派了使者過來?
“他們莫非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一名副將不安道。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還是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再做定奪。”
很快有人將齊軍使者帶進了大帳。
看到來使的一瞬間,大帳內眾將全都瞪圓了雙目,有幾位性格暴躁的副將險一險就要抽出腰間的兵刃,恨不得將進來的那名使者砍成肉醬。
那名使者正是馮兆遠。
“各位將軍辛苦了。”馮兆遠笑的狂傲,他轉向坐在一旁的淩宵天,眼中笑意更盛,“此次我不但身為使者,還給緋王殿下帶來一件禮物……”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物,當著淩宵天一亮。
那是一隻檀香木的木墜,雕刻成豆莢的模樣。
淩宵天的眸子驟然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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