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兆遠得意的將木墜懸在手指上來回搖晃著。
“緋王爺可認得此物?”
淩宵天嘴角抖了幾抖,“離的遠了些,看不太清。”
馮兆遠笑的暢快,走近幾步將木墜向淩宵天一丟。
淩宵天抬手一把將木墜抓在手裡。
由於用力過度,木墜的邊緣硌得他手掌生疼。
鬼麵站在淩宵天身後,覺查到自家主子氣息驟然變冷。
淩宵天死死攥著手裡的木墜,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他鎮定下來。
“緋王爺不想看得仔細些麼?”馮兆遠笑道。
淩宵天緩緩張開手,檀香木的墜子靜靜的躺在他的掌心。
突然,他眉梢一動,伸出另一隻手試著將墜子一捏……
墜子並沒有從中間裂開。
他再用一力,雕刻成豆莢模樣的墜子仍然沒有裂開的跡象。
淩宵天忽地一笑,重新將墜子丟還給馮兆遠,“這是什麼,本王認不得。”
馮兆遠先是一愣,續而冷笑道,“緋王爺,都這個時候了,我勸您還是多為祁涼城裡的緋王妃想想,明日一戰,你們若是勝了齊軍那邊可是要拿緋王妃的血來祭旗的。”
淩宵天冷冷的看著馮兆遠,不為所動。
馮兆遠心中不解,但麵上卻要強撐著猖狂。
墨雲峰這時插進話來,道,“你可有帶著齊軍主將的書信?”
馮兆遠這才從懷裡將書信取出來。
等他轉過頭去再想諷刺緋王幾句時,卻見緋王已然起身離了軍帳。
“緋王哪裡去?”馮兆遠嘲諷道,“現在後悔倒也不晚,隻要你肯以性命交換,我們便把緋王妃還回來。”
淩宵天一語不發,甩衣袖頭也不回的出了軍帳。
鬼麵跟在後麵,一直走出軍帳很遠才低聲道:“王爺下令吧,屬下帶人這就去祁涼城將王妃救回來!”
淩宵天站在營地前,望著營地裡熊熊燃燒的篝火,一語不發。
“王爺!”鬼麵有些急了,就連他都看出來了,淩宵天在猶豫不定,“隻要王爺下令,屬下萬死不辭!”
半晌,淩宵天才幽幽道,“那隻木墜……不是她的。”
鬼麵愣了愣,“不是王妃的?那是……”
“本王送她的那枚吊墜中間可是會打開的,可是剛才那一枚根本就打不開。”
“王爺,您的意思是……王妃根本就沒有在他們手裡?”
淩宵天眉頭緊鎖,“也許事情並非是我們以前所想的那樣……”
還未等他把後麵的話說完,自一旁的帳後突然走出來一人,站在陰影裡向淩宵天道:“在下受人所托,將一物交於緋王。”
鬼麵警惕的上前一步,將淩宵天擋在身後,他從那人手上接過一物,轉回身交給淩宵天。
淩宵天看到手裡的東西時一愣。
又是一條檀香木的木墜。
他向木墜中間的位置一捏,木墜應聲而開,露出裡麵三枚金燦燦的金豆子。
他以指尖摩挲著那三枚金豆,臉上露出一絲淒楚的笑意。
鬼麵看向那人,“你是什麼人?”
那人向前一步,他們這才發現,那人一身齊軍的打扮,正是剛才隨馮兆遠進營的齊軍來使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