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王妃托我向緋王爺轉達一言。”那人壓低聲音道:“請王爺儘管放手去做,無需為她擔憂。”
淩宵天將木墜合起來緊緊握在手中,“她可無恙?”
“緋王儘管放心,王妃現在很安全,有我家主子在,她不會有事。”
“你家主子是何人?”淩宵天緊緊盯著對方。
那人一笑,“我家主子是敖狼將軍。”
淩宵天眸光一縮,什麼也沒說,轉身便走。
那人重新退回到了陰影中,消失不見了。
鬼麵緊跟在淩宵天身後,見他轉過一座帳篷,從一旁的兵刃架子上抽出一杆鐵槍來。
“王……王爺?”鬼麵越發覺得猜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了,“您這是想做什麼?”
“她既然讓本王放手去做,那本王豈可辜負於她!”淩宵天將鐵槍拿在手裡,掂量幾下。
鬼麵急道:“王爺,您右臂的骨傷未愈,切不可過於用力……”鐵槍不比佩劍,必須要憑借著力氣才能舞動。
淩宵天理也不理鬼麵,他試了試槍尖,挑出一道虛影槍花,桃花美目中一片蕭殺之色。
馮兆遠不多時從帳中出來,在眾多憤恨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既然墨將軍不肯簽降書,那隻能明天一戰來見分曉了。”馮兆遠冷笑道,“不過我勸你們還是要多考慮考慮緋王妃的好,她現在可是在我們的手裡。”
墨雲峰麵沉似水,要不是礙著馮兆遠現在身為齊軍使者,他幾次都想揮劍砍了他。
馮兆遠等人上了馬,離了大燕軍營。
馮兆遠仍時不時回過頭去,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人。
“馮大人在找什麼?”一邊同行的護衛不解道。
“沒想到緋王竟是個不中用的,我才諷了他幾句就經受不住,躲了起來。”馮兆遠歎息著,一臉的鄙夷。
“緋王?馮大人說的可是前麵那人?”不知誰說了句。
馮兆遠勒住戰馬,他們這時已經離開大燕軍營有段距離了,營地裡的火光根本照不到這邊來,他們隻能借著夜空的星光來分辨此人。
緋王身上金線刺繡的蟒龍在黑暗中異常顯眼。
馮兆遠本能的覺察到一種難以言明的危險,他緊張的抬眼看向周圍,不見其他埋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有護衛手裡舉著火把,靠到前麵來,高聲道:“緋王爺,我軍使者正要歸營,您攔在這裡,所謂何事?”
淩宵天獨自一人站在路上,手裡倒提著一杆長槍,星光灑落在鐵槍的槍尖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鬼麵手扶劍柄,站在不遠處。
淩宵天不開口,馮兆遠越發覺得不安,他咕嚕的吞了口唾液。
他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個時候做為使者到大燕軍營來。
可是明天兩軍就要開戰,他不想失去這個羞辱淩宵天的機會。
“他們不過才兩個人,怕它做甚!”馮兆遠強自鎮定道,“衝過去!”
說著他狠狠抽了戰馬一鞭子,其他眾人都催動座騎,一同衝過去。
淩宵天靜靜的立在那兒,一動不動,任由齊軍一個個從他身邊掠過。
馮兆遠見狀安下心來,他催動戰馬故意遠離淩宵天的身邊繞開。
就在他的戰馬將要掠過淩宵天時,忽地,他覺得全身一滯,就好像被什麼禁錮住似的,動彈不得。
說是遲那時快,他胯下的戰馬卻沒有停歇,直衝向前方。
馮兆遠被重重的甩下馬來,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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