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派了人來祁涼城,估計再有六、七日就能到了。”陳之南壓低聲音。
淩宵天微微皺眉,宮裡來人無非是兩件事,一是宣旨,封賞,二是降旨,召他與十弟回京。
第一條他不稀罕,第二條他不想應承,在蘇白桐完全康複以前他不想離開這裡。
“緋王您要是不想離開,法子總是有的。”陳之南道。
“你有什麼主意?”淩宵天看向他。
陳之南先是看了眼四周,見下人們都離的遠遠的,這才上前一步,低聲道:“稱病!”
淩宵天思忖片刻。
“對外就稱緋王您受了傷,需要在祁涼城將養些日子才能回去。”
“可是宮裡來的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淩宵天其實也曾想過這個主意,可是真傷假傷,太醫院的那幫老家夥們一看便知,根本瞞不住他們。
“這事就要看苗大夫的了。”陳之南笑道,“隻怕王爺您還不知道吧,苗大夫另有一拿手的手藝,他偽造出來的假傷可是無人能及的。”
淩宵天眼睛不由得一亮。
又與陳之南仔細商議了一番後陳之南匆匆離去。
“鬼麵。”淩宵天喚了聲。
鬼麵的影子從石亭的柱後閃身出來,若是不知道的根本不可能發現在那裡還站著個大活人。
“宮裡有什麼消息?”
“太子殿下病了……”
“怎麼說?”
“據太醫院的人說,太子殿下瘋了。”
淩宵天冷笑一聲,隻怕太子是被嚇瘋的。
中了地獄香,終日都生活在幻覺當中,不瘋才怪!
“賢王那邊有什麼動靜?”除了太醫院的那些人以及行軍時的投毒刺殺事件,之後賢王好像突然沒了動靜。
他才不相信賢王會知難而退,也許他是在醞釀著更大的計劃才對。
“賢王沒能找到麒麟角幫太子解香,致太子瘋癲,據說皇上尤為動怒,罰了他的俸祿,還讓他在府裡禁足百日。”鬼麵道,聲音裡帶著不屑。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最不值得一提的懲罰便是罰俸,禁足。
賢王府絕不是靠著賢王的俸祿支撐起來的,禁足也隻不過是表麵做給外人看的,賢王要想出府,辦法多的很,什麼事都沒有耽誤,而且還讓他多了一個光明正大的擋箭牌。
“聽說國師曾去過賢王府一次。”鬼麵突然道。
淩宵天神色一凜,“可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鬼麵搖頭,他們安插在賢王身邊的眼線並不多,賢王為人警惕,除了身邊跟隨多年的心腹心,外人很少能後來者居上,贏得賢王的信任。
“注意盯著國師府,不要輕舉妄動,有事速速報來。”
“是。”鬼麵應聲退了下去。
淩宵天在亭子裡又站了會,將心中的思緒梳理清晰後這才回了屋。
一進門就見小香狸頑皮的扒著窗台往上爬。
可是它肚子上的箭傷還沒有好,使不出力氣,爪子一鬆就掉了下去。
淩宵天一眼掃過去,小香狸的身子瞬時停在半空。
他上前一把接住,將它丟在桌子上。
小香狸瞪著一對綠色的眼睛呆呆的蹲在桌上,完全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蘇白桐被石炮震傷後,他有意加強眼睛的練習,現在已經可以讓速度極快的物件滯留半空中。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不夠,他要更強,更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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