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桐險些被他勒斷了氣。
總算在天色大亮前,藥效散去了,淩宵天安靜的靠著他睡著了。
蘇白桐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管怎樣,這毒總算是解了,她接下來還要再按照方子配好藥,快馬送回京都去。
宮裡的那幾名中毒的近衛軍也不知怎麼樣了,當初在她離開時留下了方子,還派了專人照顧他們。
輕傷的那幾個定能支撐到藥送達宮裡,而那幾個傷重的……就很難說了。
翌日。
淩宵天走出帳篷時,眾人都知道他已經解毒的事情,全都拱手道賀。
“收拾好了,儘快下山。”淩宵天吩咐鬼麵。
“是。”
用過早飯,眾人準備撤退,離開營地。
淩宵天下令輕裝行軍,就連那些營帳都棄了,所有人隻帶著乾糧與所需的必需品,其餘東西全都不帶,隻求儘快下山。
眾人正在整體行裝,淩宵天也回去幫蘇白桐收拾東西,雖然有侍衛可以幫忙,但蘇白桐是女眷,隨身的東西總不好讓他們動。
蘇白桐將藥瓶全都收到箱子裡,等侍衛來搬走。
就在這時,外麵營地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淩宵天起身道,“我先出去看看。”
蘇白桐應了聲繼續收拾東西,因為淩宵天身上的毒已經解了,所以現在營地裡的事已經完全由他接手了。
可是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腳步雜亂,好像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過去。
蘇白桐放下手上的藥瓶也出了帳篷。
“發生了什麼事?”她叫住從這經過的一名侍衛。
“昨天在山上滾下山去的四個人回來了……”
蘇白桐愣在那裡。
她昨天是親眼看到其中三個人受到雪狼重傷,滾下了山,而另一個人是為了去救他們,結果被連累著一起滾了下去。
“他們現在在哪?”蘇白桐急問。
一次次的,每次都是同樣的戲碼,她真不知國師是怎麼想的,難道這樣就能抓到她嗎?
“正在帳中,主子也在。”
蘇白桐提著裙角急急奔到侍衛所指的帳篷外。
淩宵天正坐在帳中,鬼麵等人將帳篷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麼樣?”蘇白桐問一旁的侍衛。
“主子正在問話,讓他們脫衣驗傷呢。”
也就是說,這四個人完全可能是被國師操縱了。
昨天還是在一起並肩戰鬥的兄弟,可是今天卻隻能親手砍下他們的頭顱……這種感覺,相信所有人都覺得不爽。
蘇白桐悄悄進了帳篷,站在角落看著這一幕。
淩宵天坐在上首位置,桃花美眸透著冰冷,完全不是在她跟前那副光華瀲灩的豔麗模樣。
四名剛剛回到營地的侍衛跪在那裡,動也不動。
“把衣裳都脫了。”淩宵天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情。
鬼麵帶人上前,站在他們身後。
每人的手中都握著出鞘的長劍。
隻要在他們身上發現翻天印的痕跡,他們便會出手,彆無他法。
帳篷外有些人與他們四個相熟,不忍的轉過頭去。
蘇白桐看著他們脫去了衣裳……
鬼麵突然“咦”了一聲。
隻見四人中,三人的背上帶有翻天印的痕跡,可是有一人的背上卻是什麼都沒有。
“你是怎麼回來的?”淩宵天厲聲問道,“你可有見過國師?”
國師絕不可能好心放過一個,他們又是一起回來的,這個人絕對應該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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