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雲清清指著的位置,刻著一個奇怪的紋樣。
看起來像是什麼動物,但眾人瞧了半天也認不出那到底是什麼。
“此獸名為象,是景國的守護聖獸,刻在運輸車底以保路上平安。”
雲清清看向蕭子睿,目光淩厲。
“太子殿下能否解釋一下,我們從景國帶回來的運糧車,為何會出現在你的糧隊裡!”
蕭子睿臉色煞白,說不出話。
皇上臉色沉得能滴墨,當即讓禁軍又掀翻了好些糧車。
結果每輛車底,都有圖樣的獸紋!
“混賬東西!”
皇上氣極,照著蕭子睿狠狠就是一腳。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不知這些糧草竟是攝政王從景國帶回來的啊!這明明是從糧商手裡買來的,怎麼竟然運到這裡卻變了樣!”
蕭子睿連滾帶爬到皇上腳下。
他知道這次栽了,但絕不能承認劫糧之事
隻能伏在地上大聲喊冤,死咬著不認。
“父皇明鑒!兒臣也是被人欺瞞了,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皇上氣得指著他,猛咳到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眾大臣和太監嚇壞了,狂喊宣太醫的、上前掐人中的亂成一團。
最後還是蕭長珩厲聲讓大家鎮定下來,主持大局。
他吩咐李總管帶人將皇上抬回了寢殿,一場大朝會草草收場。
朝臣散去,蕭子睿也不敢離場,孤零零跪在寢殿門外。
寢殿內,太醫給皇上把脈。
不多時,皇後匆匆趕到,急聲問道:
“陛下怎麼樣!”
太醫把完脈,起身對恭恭敬敬道:
“皇後娘娘、王爺,陛下是急火攻心才會如此,微臣開個方子,近日須得好生調養肺腑,保持心情舒暢,隻要不再動怒便無大礙。”
皇後稍稍舒了一口氣,但眉宇間仍是憂心忡忡,看向蕭長珩欲言又止。
想來是已經聽說了朝堂上發生的事。
雲清清看了一眼蕭長珩,隻見他緊緊凝眉,向來清冷的臉上帶著隱憂。
她暗暗掐了個訣,指尖一彈,微弱的金光一閃而過,射入皇上心口,皇後和太醫等人渾然不覺。
蕭長珩卻眸色微動,目光落在雲清清身上。
片刻後,皇上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醒了過來。
“孽障……孽障誤國啊!”他睜眼最先想到的,還是那二十萬石軍糧,氣得胸口直起伏。
蕭長珩立刻溫聲道:
“皇兄莫急,糧草並沒有丟失,這會兒已經差不多該運到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傳話太監通報,攝政王手下南征還有禁軍統領燕寧在殿外求見。
皇上神色一動,立刻把人傳了進來。
兩人拜見過後,南征稟報道:
“二十萬石糧草已按攝政王吩咐,儘數運至正殿外廣場處,禁軍已清點驗貨完畢。”
燕寧也說道:
“微臣已逐車查驗過,這一批糧草全是上好的稻米和苜蓿,並無問題。”
“好、好啊……”
皇上長長出了一口氣,疲憊地伸出手,啞聲道:
“長珩,過來。”
蕭長珩上前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