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在。”
“唉……幸虧有你。”皇上仿佛蒼老了幾歲,搖頭歎道,“朕的兒子不成器,對不住你啊……”
蕭長珩垂眸,聲音溫和:
“皇兄莫要動氣,先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點點頭,又是欣慰又是惱怒道:
“若這朝中沒有你,朕怕不是累死就是讓他們給氣死了!咳……接下來這些日子又要辛苦你了。”
“皇兄言重了,臣弟自當儘職儘責,守好皇兄的江山。”
皇上麵色越發欣慰,再次誇了他幾句,又問道:
“長珩啊,此事你立了大功,可想好了要什麼獎賞?”
蕭長珩神色認真道:
“此次王妃才是首功,若不是她找出直抵景國的捷徑,又在快回京時算出糧草有遭劫的危險,臣弟也不可能順利完成任務。”
“皇兄若要賞,也該賞她才是。”
“原來如此!好,攝政王妃可有什麼想要的?”
雲清清見皇上的目光看過來,福了福身,麵色清冷:
“陛下,賞就不必了,倒是此次京郊匪患出現得奇怪,我隻想求陛下嚴查,絕不要讓匪首逍遙法外!”
皇上手一緊,又重重咳了起來。
蕭長珩立刻伸手扶住他,拍背順氣,目光卻不動聲色地看向雲清清,抿了抿唇。
雲清清微微皺眉,不再多說。
皇後突然走到龍榻前跪下:
“陛下,攝政王妃說得沒錯,此事是該嚴查。”
“太子他不過是年輕,做事毛躁了些,卻被人陷害成了不忠不義之輩,他是冤枉的啊!”
皇上又咳了幾聲,才強壓下火氣擺了擺手,對蕭長珩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朕有話要單獨跟皇後說。”
雲清清眉目清冷,對上蕭長珩的目光後,到底還是沒再多說什麼,兩人離開了寢殿。
蕭子睿還跪在寢殿大門外,看見兩人出來立刻深深埋下頭,暗暗捏緊了拳。
直到兩人的身影遠去,他才恨恨地回頭看了一眼。
第二日,皇上龍體欠安無法上朝。
攝政王接手監國之責。
太子用沙子假充軍糧賣給國庫的事,已傳遍了全京城,民聲沸騰,紛紛罵太子無德。
朝會是暫停了,但文武百官彈劾的折子堆成了小山,許多大臣提出廢除太子另立儲君。
但都被蕭長珩給壓了下來。
寢殿內,皇上終於把跪了一天一夜的太子召進去。
同時在場的還有皇後。
半個時辰後,皇後和太子離開,據見到的宮人私下悄悄傳說,兩人臉色如喪考妣。
皇上又單獨召見了攝政王,也不知談了些什麼,足足一個時辰後,攝政王才離開。
緊接著聖旨就下來了。
其一,責令大理寺嚴查糧草被換一案。
其二,太子在購糧一事上重大失誤,罰奉半年禁足一個月,還要賠償所損失的糧款,歸還朝臣的捐銀。
除此之外,皇後跪在殿前陳情,自述是她聽信了小人謊言,給太子推薦了心懷不軌的商戶才導致了如此後果。
皇後自請去寺廟清修理佛,以贖罪。
皇帝允了。
三日後。
雲清清跟著蕭長珩,一起來到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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