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窈意外:“表妹這話何意?我雖不曾和沈郎圓房,但我也知道懷孕這事絕非一人能完成的。”
新婦到現在還沒和新郎圓房,可妾室卻有身孕了?
這就是寵妾滅妻!
這名聲可不好聽。
她繃著臉,嚴肅道:“表妹你且如實說來,這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等於是把周湘蓮架在火上烤。
若是她承認是沈衝的,那便是推翻了自己剛剛的說法。早就暗通曲款了,又何來因為嫉妒要下藥呢?
可若是否認,說不是沈衝的,這不是更加說明她浪蕩不堪嗎?
既
周湘蓮現在是真的恨上謝舒窈了,今日竟是兩次逼得她難以招架。
表哥不是說謝舒窈愚蠢不堪,最好拿捏嗎?
怎麼一肚子陰謀壞水?
“是……是……”周湘蓮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沈衝想要箭步衝上去,卻被謝舒窈識破也假意眩暈著要往後倒,正好擋在了沈衝麵前。
周湘蓮沒算計到這一步,人直直往後倒去,眼看就要腦袋砸在地上,她下意識伸手去抓不遠處沈衝的衣擺。
沈衝冷不防被這麼一抓,控製不住的也往一旁倒去,收不住勢直接就跌在了周湘蓮的身上。
但在最後時,沈衝下意識的手撐在地上擋住自己的衝勁。
但兩個人同時發出的痛呼聲。
沈衝再壓製跌倒的勁但依然壓在了周湘蓮的小腹上,而他的手因為撐著的姿勢不對,骨折了。
“衝兒!”周氏連忙奔了過去攙扶起他,攙扶的地方不對,摁在了沈衝骨折的地方
雪上加霜。
“還愣著做什麼,給人看病啊。”周氏朝孫大夫厚道。
在兵荒馬亂之際,謝舒窈心情愉悅地離開了萬青院。
然而夜色籠罩著沈府時,她又愉悅不起來了。
自己若是不去,他會生氣嗎?
去的話,想必又是一番折騰。
這種事有什麼好愉悅的,折騰死人了!
但最後謝舒窈還是去了沈棣的未院。
一路到未院,越走越偏僻,到未院門口時,也不過就是看到廊下掛著的一盞燈籠散出的微弱燭火。
整個院子給人的感覺就是清冷,就猶如沈棣一般。
主屋亮著燭火,謝舒窈推門進去時卻未看到沈棣在。
“大都督?”她往前走了幾步,連著喊了兩聲也不曾聽到回應。
這是不在?
那可就怪不得她了,她來過了,是大都督不在啊。
謝舒窈轉身就要往外走。
一陣掌風而過,門被“咚”的一下關上了。
謝舒窈心裡一個咯噔,再轉身就看到了挺拔如鬆的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許是剛剛沐浴過的,沈棣裡麵穿著裡衣,外麵不過隨意套了件外袍,鬆鬆垮垮的,堅韌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
“不打個招呼就走?”沈棣聲音有些沙啞。
“我以為大都督不在。”謝舒窈道。
沈棣往梨花木椅上一坐,後背微微後仰,鬆垮的衣裳撐開更多。
水珠從還沒乾透的發尾滑落到他胸膛的肌肉線條上,再一路往下。
“今日鬨得倒是挺大。”沈棣這話顯然是對萬青院下午的事一清二楚。
能做大都督的位置,又豈是無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