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若是沒有做這些事,我也不難把他們如何。”謝舒窈又道,“今日也要多謝大都督為我撐腰。”
若不是有沈棣在,她今日回門肯定不會毫發無損的就回來。
“你想多了。”沈棣轉動著玉扳指,劍眉微勾,“東西帶來了?”
謝舒窈從袖筒取出兩張紙,雙手呈到沈棣麵前:“《南周密錄》第一卷,還請大都督過目。”
沈棣接過,紙上的字雋秀清麗,筆鋒處儘顯沉靜雅致。
他把紙放在燭火上,火苗一下就把紙吞沒。
謝舒窈有些意外。
“我既沒見過這《南周密錄》,又然後知道你是否隨便寫了忽悠我?”沈棣看著燃成的灰燼,輕輕一吹儘數落在地上。
“大都督既然和我是盟友,若是這點信任也沒有,那以後如何合作?”謝舒窈有些意外。
她確實沒有在第一卷上作假,因為這第一卷不是什麼核心內容,所以謝舒窈當初才會搬出《南周密錄》第一卷。
“想得我的信任,以續以後合作?”沈棣神色不辨喜怒。
“若大都督能信舒窈,那自然最好。”謝舒窈看著燭火下的男子,端得是玉樹蘭芝,英俊不凡。
“若是讓你做一件事,便得我信任,你可會做?”沈棣淡淡地道。
哪怕隻得到沈棣三分信任,對謝舒窈來說也是很大的助力了。
她微微屈膝:“請大都督吩咐。”
沈棣起身,從桌子上拿了一瓶藥:“去美人榻上躺著。”
謝舒窈看到他手裡的那瓶藥,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今夜西院,我幫你抹藥。”
這個葷素不忌的家夥,竟然還念念不忘!
沈棣轉身:“還愣著做什麼?”
便是那等羞人的事都做了,抹了藥又有何要緊的?
謝舒窈深吸一口氣,提著裙擺坐到了美人榻上,彆過臉不敢,也不想去看沈棣此刻的表情。
動作很輕。
藥膏很涼。
手指很熱。
身體很渴。
抹到一半,“咕咚”一聲瓷瓶落在了地毯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沈棣褪去鬆鬆垮垮的外衣。
謝舒窈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他這樣子有些驚慌:“大都督,不……不是抹藥嗎?”
“已經好了,不必抹了。”
“可你這樣,一會又要受傷了。”
“那我便再抹。”
“大都督……”
“嗯?”
“那你輕些。”謝舒窈生無可戀的道。
謝舒窈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幽幽醒來外麵天色隱隱透著灰,怕是已經快黎明時分了。
屋子裡已經沒了人,徒留一屋子靡靡之氣。
混沌的意識散去,謝舒窈想起她昏睡過去前,惱羞成怒地在沈棣肩膀上咬了一口。
“都說鐵杵磨成針,大都督當心再摩擦下去可就成繡花針了!”
她把臉埋在被褥來。
為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咬了沈棣那一口。
為她不害臊的說出那句羞人之話。
定然是沈棣這葷素不忌的人,把這葷素不忌的臭毛病傳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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