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塵沒注意她的緊張,隻是轉頭看著她,詢問仇昱是不是派她過來了,仇昱回應了兩句後,他確定了才徹底放下心了,他後來聽說魏靜殊做了警察,隻要是真的,至少她就不是來拖後腿的啊。
於一塵看看魏靜殊,轉身走到一邊跟仇昱說:“我從文哥那裡得知,他們明晚就會行動,還有,我在依人住的海屋下麵發現了很多……炸彈。”於一塵停頓一下,明顯有些緊張的問:“仇昱,你打算怎麼辦?文哥手裡有遠程遙控器,他隻要一按,依人就沒有機會了!”
他想知道仇昱是怎麼想的。
仇昱聞言,不過停滯了兩秒便說:“不用擔心,那些東西派不上用場的,你問靜殊為什麼現在才到那裡。”
於一塵略微愣怔了一下,問向魏靜殊,魏靜殊回過神連忙說:“我在這邊,看見了岑老爺子的人!”
這話一落,於一塵的麵容更加嚴肅了。
魏靜殊觀察了他一下,心裡忍不住歎口氣。
曾經在學校,多少人都說,於一塵和莫依人肯定會在一起,說於一塵多麼多麼優秀的啊,可現在呢?
於一塵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於一塵了。
在她心裡,他也早就配不上莫依人了。
於一塵可不知道魏靜殊的心理活動,他隻是握著手機問仇昱:“仇昱,現在仇立那邊要動手,岑老爺子那邊又派人過來了,你要怎麼處理?我們這邊,到底有多少人?”
於一塵是真的有些急。
電話那端的仇昱,心情有些煩躁,是,是他自己把於一塵派過去的,可是他可沒想讓於一塵對自己的老婆又起了心思啊,現在一聽於一塵的口氣,就知道他對依人還有念頭,他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再加上,依人出事到現在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她的肚子從最初的一點點到現在都高高隆起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心裡埋怨著自己啊?
要是她真的埋怨自己,到時候……
仇昱撫著自己的額頭狠狠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開口:“仇立的人隻有等到明天晚上才會動手,不到晚上,他們不敢,也沒那個膽子,而依人,明天白天就會從那個地方出來。”
岑老爺子的人,可不喜歡那樣拖延的,他們會迅速的將莫依人弄出來,而他的人,就要在岑老爺子動手的時候和他們一起動手,將莫依人給護著。
於一塵眉頭緊鎖,仇昱道:“你明天注意觀察情況,你得護著依人,她不知道這邊有什麼人……”說到這裡,仇昱心裡又是一陣鬱悶,他就開始琢磨,自己當時琢磨就派了於一塵過去呢?因為那邊的人都不認識他,莫依人又認識他嗎?他大可以找其他人啊,現在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仇昱深呼吸口氣,說:“她現在,相信的人肯定隻有你一個,所以,你得注意著,靜殊在那邊的話,你們就合作一下,我的船,會在明天中午的時候到。”
所以,他們必須要將岑老爺子的人,拖延到中午!
當然,這其中,仇昱自己也是計劃好的!
於一塵聞言,原本擔憂的心,這才終於是放下了一點,魏靜殊聞言,心裡總隱隱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隻能看著麵前的於一塵問莫依人的情況,於一塵和仇昱確定好了信息後便掛斷了電話,回應了魏靜殊兩句,就在於一塵打算給魏靜殊開個房間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看牆上都已經指向半夜一點半的指針,他看看手機那從江城撥過來的號碼有些懵。
再看魏靜殊進來後隨手放在一邊的手機,早已經關機了。
難怪,她剛剛要裝作打電話了。
於一塵沉默兩秒接了起來,剛剛接起電話,他額頭的青筋便忍不住的一跳一跳,繼而他看向旁邊的魏靜殊,對電話裡的人說:“魏局,是你的女人自己找到這邊來的,這件事可與我無關!你沒必要,對我發那麼大的火吧?”
‘魏局’兩個字一落,魏靜殊整個人都縮了一下,但在於一塵麵前她還是裝作輕鬆自在的樣子,嘀咕著:“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就算國內和這裡有時差,但是那邊現在也是晚上了吧,怎麼那麼晚還在打人家電話啊,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魏靜殊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但是還是被電話那端的男人聽見了。
猛地,魏殊邰便怒了!
於一塵立馬將手機遞過來,任由電話裡的男人衝著魏靜殊咆哮:“魏靜殊,你最好毫發無損的給我從馬爾代夫滾回來!要是被我知道,你出了什麼事,你之後一年的時間就哪裡都不要想去了!我魏殊邰說到做到!你最好把你的皮子給我繃緊了!還有很多帳,等你回來了我再一一跟你算清楚!”
魏靜殊站在原地,嚇得整個人都繃緊了,尷尬的看看麵前的於一塵,她不敢說話,於一塵見她聽見了這才又對電話裡的人說:“魏局,你的人,你自己顧著。”
說罷,於一塵掛斷了電話,看看魏靜殊,大有一種不敢招惹的姿態。
魏靜殊站在原地有些尷尬,有種成年後出門還被自己爸爸盯著,然後被好朋友看見的窘迫感……
不過三分鐘後,於一塵房間的門鈴就響了,酒店經理上來請魏靜殊出去,說她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魏靜殊整個人還有些懵,身後的於一塵歎氣道:“腐敗啊!”
魏靜殊下意識回了一句:“你不知道,魏家在這邊有產業的嗎?”
於一塵看著麵前的魏靜殊,閉上嘴再也不說話了。
這魏殊邰和魏靜殊也是一對冤家啊!
這樣的兩人,哪裡是江城裡那些破事能分得開的?
當天晚上,馬爾代夫這邊的於一塵和魏靜殊睡得不算很安穩,就連江城裡的仇昱也睡得極其不安穩,即便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一再的確定著,可隻要莫依人還沒回到自己身邊,他的心裡就總是覺得不安定,一個晚上他不知道起來了多少次,家裡的下人都不敢熟睡了。
而另一邊,岑家小姐在盛家可是睡了整整一天的,彆說盛家門口的記者一直在屏氣等候著,就連盛家的下人都時不時好奇的看向自家少爺房間的方向……
整整一天,那兩個人都沒有出來過,連飯都沒吃呢。
不自覺的,人的腦海裡便開始有了無數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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