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貴人與酒水
小二有些為難的看著趙悅,回道:“客官,這確實是我們酒樓最好的酒啦。這可是正宗的女兒紅,可是從南方運來的。你也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咱們酒樓的酒就算在汴京城也是出了名兒的。”
趙悅心裡忍不住鄙視,這就是女兒紅,還出名?這酒是黃酒不假,可要說和後世黃酒相比,也是差了很多個檔次了。
看著小二的神情不似作偽,趙悅歎了一口氣,道:“哎,想和一口好酒,怎麼就那麼難呐?這那裡是酒,就是水嘛。算了,你去忙吧。”
趙悅揮了揮手,有些失望。來這大周一段時間了,趙悅也明白大周朝的酒水實在不堪入嘴,和後世的那種高度烈酒比起來,現在的酒水,簡直如水一樣清淡。
可惜,趙悅這工科男雖然喜歡喝酒,可怎麼樣釀酒,卻是不懂的。他隻是知道,後世的烈酒,都是需要蒸餾出來才得。
想到這裡,趙悅靈光一閃,要不自己也嘗試釀個酒?釀酒的技術,應該不太難才是了。這個念頭一起,趙悅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在趙悅想著釀酒的這事時候,一道聲音從身邊座位傳來:“聽小哥兒的口氣,似乎還喝過更好的酒?”
趙悅轉頭,看到另外一邊的座位,發現兩個老者正在品著酒。兩個老者一人穿黑衣,一人穿紫色,非富即貴的打扮。其中說話的人,便是紫衣老者,
趙悅打量了一下對方,眼光隨意掃視,便很快發現在老者周圍的人,明顯不簡單起來。老者座位周圍,都坐著一些人,可這些人明顯將兩個老者圍在中間。趙悅心裡暗暗猜測對方的身份,再次看到剛剛說話的老者。對方也正好再次看過來,隻見對方眼神如刀,深邃如大海,竟讓人一眼看不見底。
對方儘管坐著,可依然能看出對方身材很魁梧,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坐著那座位上,趙悅隻是看著對方,居然能感覺對方有一股無形的氣壓壓著過來,讓他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忍不住想要轉移視線的衝動。
挖槽,這是那路神仙,怎麼如此霸氣側漏?
趙悅在心中暗暗吃驚,就算見王安石,趙悅也沒從王安石身上感覺出那麼大鴨梨。眼前的這老者,卻讓趙悅有種難以抗拒的畏懼。
趙悅擠出笑容,道:“回老先生的話,小生確實喝過比這更好的酒水。這酒水,再我看來,實在是太糟糕了,一點都不是大丈夫喝的酒,平淡如水!”
老先生?聽到趙悅叫自己老先生,對方明顯一愣。不過很快笑了起來,顯然他對這個稱呼比較滿意,便問道:“平淡如水,嗬嗬,莫非你還有更烈的酒?小子怎麼稱呼?”
“小生趙悅。”趙悅很實誠道,頓了頓,他再次道:“小生不是吹大話,我喝過的酒水比這好無數倍!”
“趙悅?”聽到這話,對方一開始有些疑惑,似乎自己曾經在那裡聽過一般,很快問道:“你說你叫趙悅?”
趙悅暗自吃驚,莫非眼前的人,還知道自己名字啊?心中疑惑,但還是點點頭道:“正是。”
這時候,紫衣老者身邊另外一個黑衣老者低聲恭敬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兩句。很快,紫衣老者再次盯著趙悅,上下打量起來,似乎要將趙悅看穿一般。被對方上下打量,趙悅感覺自己宛如不穿衣的女人,渾身不自在。
這時候,紫衣老者再次問道:“小子,我倒是有興趣喝一喝你說的好酒了。在那裡有喝?”
趙悅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卻暗自盤算起來。眼前的這老者,顯然身份非常不一般,絕對是非富即貴之人。
如果能和對方搭上線,到底有沒有好處呢?趙悅腦海裡飛快的盤算著,眨眼之間,就做出了決定。
“回老先生話,酒現在是沒有,不過很快就有了。如果老先生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可以送幾壇給老先生免費嘗嘗。”
紫衣老者沒想到趙悅會是這樣的回答,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道:“很好,那等著你的好酒,到時候讓人去取!”
說著,紫衣老者笑著起身,沒有再多說什麼,也沒有和趙悅道彆,就這樣走了。陪在他身邊的黑衣老者,看了趙悅一眼,眼神意味深長,也緊跟了下去。
至於酒樓上麵的幾桌人,在紫衣老者動身的時候,就已飛快的行動起來,前後將紫衣老者擁著,隱隱保護著走了。
看著這場麵,趙悅微微眯起眼。
對方走的那麼乾脆,就連一個信息也沒留下來。隻是對方最後的一句話,卻很明顯表達對方如果要找趙悅的話,似乎不是很困難的事兒。
這紫衣老者,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著這譜兒,可真是有些大啊!
猜測了半天,趙悅也沒想出什麼頭緒,便乾脆不想。吃了點東西,又勉強喝了半壺淡如水的酒,填飽肚子後,趙悅才離開酒樓。
有了釀酒的念頭,趙悅就連彩票的事兒都放在了一邊,也不在去關心彩票的銷售情況,而是開始琢磨釀酒的事兒來。
隻是他對大周朝此刻的釀酒情況一點也不清楚,也不敢隨便亂來。出了酒樓,還是找到了周行福。
聽到自己少爺詢問釀酒的事兒,周行福有些驚訝,道:“少爺,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釀的。都是官家主營呢。就算你釀造出來,也根本不可能出售。”
“什麼?”趙悅有些不解,問道:“官家主營,要是我們釀酒了,還不能出售?”
對於這一點,趙悅還真不太清楚。如果在大周朝釀造了酒,自己不能出售,僅僅自己喝的話,那還搞個屁啊。
周行福點頭道:“是的,從大周朝立國開始,官府都規定了酒是官營的呢。普通百姓和商家,都不許私自釀酒和出售,否則一律嚴懲。現在汴京城經營的幾家酒坊,都是官家許可的呢。汴京城以外,也是如此。”趙悅追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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