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就是那個飛揚跋扈的定安郡主桓辭,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隻是並不像傳聞中那般長得嚇人,其實還怪好看的。可他明明救了她,沒得到一聲道謝便罷了,居然還因此受了罰。
孔林憤憤地抄著書,將這筆帳全算在了她頭上。
可沒能等到他與她算賬那天的到來,抄家的人便攻破了他的小院。
那天的情形他永遠忘不了,也永遠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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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林酸澀地笑著,扭頭看了看正全神貫注看著城門口的女子。十年一晃而過,那件事竟隻有他一個人記得。
“阿爹!”
女子忽然驚呼一聲,歡天喜地地往樓下奔去。
樓下的喧囂告訴他,定遠王桓遠進京了。
“你覺得他能活著回去嗎?”李謹修在耳旁輕聲問道。
孔林無聲地歎了口氣“若你是宗政淵,你會錯過這機會嗎?”
雅間裡很快便陷入了沉默,隻有兩個男子默默注視著樓下歡呼雀躍的人。
“阿爹,你都瘦了。”桓辭挽著父親的胳膊嘀咕道。
四個多月沒見著女兒了,桓遠此刻很是欣慰。他摸了摸桓辭的腦袋,輕聲道“你也瘦了,瞧著胳膊細成這樣了。”
“爹爹先進宮嗎?還是去我那兒?”
“進宮的事不急。”桓遠目光幽深地掃視著熱鬨繁華的京城,心中的不安卻愈發強烈。
接到爹爹後,桓辭便將他帶到了宗政淵賜給她的那座宅子裡。如今旁邊住進了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桓辭與他沒甚麼來往。
桓遠氣呼呼地在院子裡溜達了兩圈“我女兒來京城,竟然就隻能住這樣的地方?”
桓辭忙上前挽著他往屋裡走“隔牆有耳,父親小心些罷。”
桓遠冷哼一聲,不耐煩地看了眼圍牆,跟著桓辭進屋去了。
遣退了眾人後,桓辭關上房門與父親交談。
“阿爹,你怎麼敢進京?這也太危險了。”
桓遠歎了口氣“我還沒與皇帝撕破臉,況且他又下了聖旨。若是此時我不來,他便更有理由對付我了。況且這是你的婚事,我怎麼能不來呢?”
“可是——”桓辭欲言又止。
“你放心。”桓遠的聲音十分低沉,“城外有我帶來的人,若有事,他們很快便會前來營救。”
瞧見桓辭仍皺著眉頭,他神色變得更嚴肅了些“阿辭,我與宗政淵遲早要分個勝負。為父戎馬一生,見了太多的生死,如今隻放心不下你一個。”
他頓了頓,接著道“還有你阿娘。雖然你沒有見過她,可你應該記住她。”
母親的畫像瞬間浮現在桓辭眼前。
她雖從未見過母親,可卻看過不少母親的畫像。父親的書房裡藏著許多母親的畫像,她小的時候很喜歡去偷看。
關於母親的事,其實她知道的不多。她隻知道,母親是被邕國人折磨死的,連屍首都沒留下。
據說那時榮國與邕國打仗,父親當時跟著武帝四處征戰,那時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才剛得到武帝的器重。
當戰士們在前線行軍打仗時,邕國人卻偷偷襲擊了雲州,桓辭的母親便是那個時候被擄走的。
父親從來不與她說這些,她僅知道的一些還是在府裡時聽下人們議論的,可那些人一看到她就噤了聲,一個個都垂著腦袋不說話。
“阿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桓辭注視著父親道。
桓遠目光悲涼的看著眼前這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沉重的記憶再一次出現在腦中。
他強扯出一抹笑容“傻丫頭,什麼事能瞞得過你?再過幾日就嫁人了,日後便是個大姑娘了,千萬彆像從前那般淘氣。”
“我哪兒淘氣了?”桓辭嘟囔道。
桓遠爽朗一笑,忽然又變了臉色“我怎麼聽說你又與那個姓伏的小子有來往了?”
“父親真是消息靈通。”
“阿辭,他護不住你,他不是你的良人。”桓遠沉聲道。
桓辭臉上的笑慢慢消散了。她垂著頭擺弄著手裡的衣帶,好半晌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她這副樣子桓遠瞧了也有幾分心疼,可婚姻大事怎麼兒戲,更何況是他桓遠的女兒?
門外忽然傳來的阿瑤的聲音,原是她煮了茶要送進來。
桓辭在裡間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爹爹,怎麼不見阿聯?他緣何這些日子連個信都不寫?”
桓遠接過了阿瑤遞的茶,輕聲道“我出發的時候原打算帶著阿聯,可他忽然查到了木原一案的線索,所以便沒跟著來。”
“他還在查那件事?”桓辭凝眉問道。
木原一案草草了結,所以的證據都被有心之人毀掉了,桓辭根本就無從查起。
“這案子實在太過蹊蹺。之前我們好幾次找到了線索,可總是突然中斷,背後之人必定總是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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