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慢死了,真敢讓老娘好等啊!啊?嘿!你怎麼隻背了一條鋼條過來??牛皮吹的倒是響亮啊,等會兒你可彆怪老娘下手狠呐!你最好先給外頭的醫院一個預約,老娘最討厭說大話的家夥了!”
“息怒,息怒,這不還有一根麼?”沐陽指了指在地麵上捂著磨損的屁股的本前輩,無奈地笑了笑。
“前輩好心,幫我多帶了一根過來,這樣兩根湊一塊兒,不就是兌現了承諾嘛,他們倆人可是一次隻拿一根,我一個人就帶了兩人的量,我倒希望你能誇我一嘴呢。”
沐陽先把肩上的遞給萊茵,再解開本前輩落染的束縛,隨即把第二根也遞給了萊茵。
“哼,老娘一次能搬5根呢,你們這些沒用的男人,就該去礦坑鍛煉幾年,除了嘴皮子啥都低人一等,跟你們說話,簡直掉了老娘的身價,一邊去!”
“現在可是不倡導肉體與武力解決——哎呀。”
還沒等沐陽回上幾句話,萊茵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她用力敲打了一拳固定好的鋼條,震撼了整個舞台,力很好地沿著管道,流放到了地麵,結實得讓人不禁想跳上去蹦躂兩腳。
然後她便全身心投入到舞台搭建上,好在她並沒有不講道理,執意送上來幾個鐵拳,把這份暴躁送給了舞台架子,不然沐陽也得跟本前輩一樣躺在地上呻吟了。
當然,沐陽沒有忘記屁股還黏在鋼條堆裡,那個還不清楚該如何稱呼的前輩,跨著悠閒著步伐回到了邊上,卻發現這前輩已經一臉茫然地站了起來,而他身後的鋼條堆上,還貼著他長褲的‘遺骸’。
見到沐陽往自己方向走來的瞬間,這個大屁股前輩就像觸了電一般,立正在原地,筆直的就像從王墓裡挖出來的陪葬近衛兵土偶,眼神充斥著海潮一般的怨念,釘死在沐陽身上,那妄圖咒殺死每一寸細胞的凶光,與堅決不把背麵露出哪怕一點的反差萌,也並沒有讓這個胖胖的前輩看起來更加順眼,哪怕一丁點。
看來他是一個激動,一點暴躁,一股衝動,便強硬地撕裂開了褲子,想必他臀部周圍的隱私正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中。
隻不過他沒料到,放在背後的管子,隱隱約約反射著一抹棕黃色的光,肮臟地讓人一眼就明白,那到底是什麼的顏色。
這顏色也就體現著他邋遢又汙穢的靈魂,多看一眼就會眼珠子長出疽蟲來。
沐陽強忍住大笑,一臉毫不關心地接近他,而那前輩僵硬地隨之平行移動,腋下夾著被汗液濕透的衣服那可叫賣力,但隻要正麵麵對著沐陽,那他的羞恥心也能得到緩解,也沒餘力在乎後方有沒有人看到這一惡劣的‘景色’。
偷偷將落染收回,就連這一節約資源的必要操作,都會因觸碰過前輩大屁股而產生無比難堪的惡心感,甚至開始後悔啟用這種下策來回擊霸淩。
“哼!”
雖說下半身感受到的寒意總會打點折扣,但胖胖的前輩並不打算繼續保持這個形象,要是等到落花村醒來了,自己原本爛到不行的形象就要真的被埋進土裡去了。
於是他惡狠狠地瞪著沐陽的同時,夾著屁股,保持著麵向,兜著螃蟹步,漸漸離開了視野,像極了跳詭異舞蹈召喚惡魔的邪教,但招出來的可能隻有名為羞恥心的惡鬼。
那眼神裡隻有不甘心,看來這一招愚弄除了讓他偷偷出了點小醜外,沒有達到任何其他效果,果然還得捎上一些觀眾才行——沐陽心裡暗想著,儘表不滿。
反觀本前輩,站在遠遠的位置,眺望著已經被萊茵安裝在舞台上,那根帶離他的詭異鋼條,脖子左搖右擺地,突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作為最純正的特樂依爾本地人,又怎麼會對非科學現象表示詫異,更不能把疑問全丟給鬼神妖魔,這晚上得困擾到多少點才睡得著覺。
很快換了條新褲子,那個胖胖的前輩小跑著回來了,手上還多了一瓶橙汁,試圖用特樂依爾橙子特有的酸味,讓自己擺脫羞恥所帶來的厭惡感。
原本已經鬆懈的眉頭,在見到沐陽的笑臉一瞬,立刻又拉響了一級警報。
“喂,你剛才都跑哪去了啊蘇丹!”
本前輩一臉慌張地跑到被稱為蘇丹的前輩身邊,抓著他爬滿了懶肉的胳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立馬就讓蘇丹的表情變得更加險惡。
本以為這兩人會因此收斂一點,把精力都放在勞動上麵,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的挑釁動作,還沒喘上兩口氣來,就又要開始作妖。
這會兒沐陽剛抬起一根沉重的鋼條,往前方望去,那兩個前輩依舊是合作抬一根,還慢悠悠的,生怕萊茵不發飆。
沐陽當然知道這兩家夥的狗膽又從哪長出來了,不就又想捉弄身為後輩的自己,得把精力放在防這兩個小人之上,身累,心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