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秦晚疼的下意識的倒吸一口冷氣,條件反射般的收回了手。
她低頭仔細看了一眼,隻見潔白的手背上被刮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正當她疑惑著是被什麼東西刮到之時,目光不期然的一瞥,就瞧見了周梓瑜美甲上那浮誇的鑽石邊角微微的染了紅。
秦晚定睛一看,確認了就是那美甲上的鑽石弄傷了自己。
可周梓瑜眼下正合著眼眸靠在後座的椅背上麵,像個無事人一般的,看不出絲毫的端倪來。
想來,純粹是個意外罷了。
秦晚替她整理了一下裙子便把車門給帶上了,然而,門關上的瞬間,周梓瑜卻忽而掀開了眼簾……
……
秦晚姑娘走回男人身邊的時候兄弟兩聊的也差不多了,剛巧代駕也到了門口,簡單的道了彆,便目送著車子離開潤苑。
顧映川攬著秦晚的肩頭往彆墅裡走。
餐廳的桌上還是一片狼藉,秦晚正打算收拾,可一抬手,那顯眼的血痕就明晃晃的落入了男人的眼簾。
“手什麼時候傷的?”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以極快的速度攥住了女人手腕,沉聲問道。
秦晚怔了一下,然後也沒打算隱瞞的回道:“剛才扶周梓瑜上車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美甲上的貼鑽給刮到了……雖然看上去有點嚇人,倒是沒怎麼出血,回頭收拾完了我再消下毒貼個邦迪,沒事的,放心吧。”
以往在徐家做這做那時受的傷遠遠不止這樣,這會兒疼是疼的,卻也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然而,顧映川一聽這話俊眉便蹙了起來。
他沉寂的眼底似有一道匪夷所思的幽光劃過,鬆開了她的手腕,隨後一把將秦晚姑娘攔腰抱起,低沉道,“上樓,替你消毒。”
“可是這一桌子還沒收拾……”
秦晚下意識的伸手環住男人脖頸,提醒道。
“我會讓王媽過來。”
男人應了一聲,說著,已是快步朝樓梯處走去。
……
進了主臥。
顧映川將人安置在貴妃榻上,自己則是去取來了醫藥箱,打開,迅速的取出了消毒用品和邦迪放到外麵。
然後,男人單膝跪在柔軟的地毯上麵,輕輕拉過秦晚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動作麻利的給她消毒的同時,也格外小心的儘量輕柔一點。
秦晚就這麼微微垂著眼簾看著男人細膩溫柔的動作,恍惚間,心底亦是生出淡淡的溫暖來。
就這麼瞧著,瞧著,秦晚姑娘的眼神不經意的落在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上,那枚婚戒就這麼映入眼簾,讓她不由得就想起了下午周梓瑜和她說過的話——
“顧映川。”
在心底掙紮片刻,秦晚才淡淡的喊了一聲男人名字。
“嗯?弄疼了?”
顧映川低低應著,頭也沒抬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