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看了一眼董浩身邊的小姑娘,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真是荒唐。”
胡從柳說道“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咱們今晚就好好享受這一番。”
就在這時,花魁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表演,眾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過去。
隨著悠揚的樂聲響起,花魁翩翩起舞。她的手臂如柔軟的柳枝,輕盈地擺動著,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優美至極。她的腰肢纖細,扭動起來如蛇般靈動,讓人陶醉其中。
花魁的眼神時而嫵媚,時而嬌羞,仿佛在向眾人訴說著一段動人的故事。她的舞步輕盈,如同踩在雲端,讓人感覺如夢如幻。
花魁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巧笑嫣然地說道“承蒙各位官人抬愛,小女子不才,想與諸位玩個飛花令,以助雅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眾人紛紛叫好,高才更是摩拳擦掌,顯得十分積極。
飛花令一開始,高才便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花魁也不甘示弱,應對自如。然而,高才今日似是文曲星附體,一連十五場,場場都壓花魁一頭。
花魁的額頭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既有對高才的欽佩,又有一絲不甘。而高才則是春風得意,滿臉的興奮。
台下的眾人也被這精彩的對決所吸引,時而為高才的妙語喝彩,時而為花魁的巧思鼓掌。
胡從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對董浩說道“這高兄如此厲害,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看來今年科舉,我又要落榜了。”
董浩也笑著點頭“看來高兄今日是要在這詩會上大放異彩了。”
此時,花魁輕咬嘴唇,嬌嗔地說道“這位官人好生厲害,小女子甘拜下風。”
高才拱手作揖,謙遜地說道“姑娘過獎了,隻是今日運氣好罷了。”
花魁嬌嗔地說完,便施施然退場。眾人仍在回味著方才精彩的飛花令,詩會的氣氛依舊熱烈。
不多時,高才正與董浩、胡從柳談笑風生,花魁卻悄然來到高才身後。她輕拍高才的肩膀,高才回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花魁微微福身,輕聲說道“公子才華出眾,小女子佩服。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高才忙不迭地點頭,隨花魁走到一旁的僻靜處。
董浩和胡從柳相視一笑,心領神會地沒有跟去。
花魁朱唇輕啟“公子今日之舉,讓小女子印象深刻。不知公子可否常來,與小女子探討詩詞?”
高才的臉微微一紅,說道“姑娘抬愛,若有機會,定當再來。”
花魁莞爾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方繡帕,遞給高才“那小女子便盼著公子了。”
花魁離去後,高才懷揣著繡帕,神情恍惚地回到董浩和胡從柳身邊。
胡從柳眼尖,瞧見了高才手中的繡帕,打趣地問道“高兄,這繡帕可是花魁給你的定情之物?”
高才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彆胡說,不過是尋常物件罷了。”
胡從柳哪裡肯信,追問道“高兄莫要瞞我,這繡帕定有深意,你快與我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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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才無奈,隻得說道“我也不知這繡帕究竟何意。”
胡從柳眼珠一轉,說道“依我看,這繡帕定是花魁對你有意的暗示。你想啊,這女子的貼身之物,怎會輕易送人?”
高才聽了,心中既歡喜又忐忑,說道“胡兄莫要妄加猜測,也許隻是花魁一時興起。”
胡從柳拍了拍高才的肩膀,笑道“高兄啊高兄,你莫要這般木訥,如此良機,可莫要錯過了。”
就在高才沉思之際,董浩湊了過來,說道“高兄,這繡帕在這風月之地,通常可是女子表明心意的信物。花魁將繡帕贈予你,想必是對你青睞有加。”
高才聽了,臉上泛起紅暈,心中卻滿是歡喜。
董浩見狀,轉身找到老鴇,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塞到老鴇手中,說道“這高公子與花魁情投意合,就給他們辦個梳妝,如何?”
老鴇見了金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忙不迭地應道“好說好說,公子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高才懷著激動的心情邁進房門,隻見花魁正端坐在梳妝台前,身姿婀娜,麵容嬌豔。
高才定了定神,拱手說道“姑娘,今日得蒙姑娘青眼,某願為姑娘作詩一首。”
花魁輕抬眼眸,含情脈脈地看著高才,微微點頭。
高才略作思索,開口吟道“嬌容似花綻春枝,妙舞輕歌惹夢思。繡帕傳情心已醉,願攜玉手共歡時。”
花魁聽罷,臉上泛起紅暈,輕啟朱唇“公子才情,小女子望塵莫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高才悠悠轉醒,看著身旁仍在睡夢中的花魁,心中滿是柔情。緩緩開口“姑娘,這繡帕某會留好,待我科舉高中,再來找姑娘。”
高才深情地看向花魁那嬌美的臉龐,目光中滿是眷戀與不舍。花魁悠悠地睜開眼睛,那如水的眼眸對上高才的視線,輕輕說道“官人既是舉子,倘若高中,就不該來找我。”
花魁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怨與無奈,她微微側過臉去,不敢直視高才熾熱的目光。“官人前途無量,小女子不過是這風月場中的浮萍,恐會誤了官人的前程。”花魁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淚,那淚滴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閃爍著,如同清晨的露珠。
高才聞言,心中一緊,連忙握住花魁的手,急切地說道“姑娘何出此言?某對姑娘之心,天地可鑒,無論高中與否,我定不負姑娘。”
花魁輕輕抽回自己的手,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高才,淒然說道“官人,我身處這風塵之中,身負賤籍,又怎配得上即將登科的公子?”
花魁的雙肩微微顫抖著,聲音裡飽含著無儘的酸楚與自卑。“我不過世間一粒塵埃,在這風月場苟且偷生。您前程似錦,未來一片光明,我如何敢有非分之想,又如何敢奢望能與您相伴左右?”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其落下。
高才聽完,身軀陡然站直,目光堅定而決然。他邁著大步,徑直走到門口,停下腳步說道“姑娘,某若高中之後,不來找你,就讓天雷把某給亟了!大概一月後便是科舉之時,一個半月就會放榜,屆時姑娘自然知道某的真心!”
花魁聽完,內心其實也深受感動。她動作輕柔地穿好衣服,緩緩起身,神色淒然地說道“官人,小女子在這三日詩會結束後,就要動身去往蘇州的清人館了,怕是永遠也不回這帝都了。”
高才聽完,緊閉雙眼,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良久,才緩緩說道“姑娘,到時我自去蘇州找你。”
花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拿出紙筆,略作沉思後,奮筆疾書。隻見她筆觸輕盈,一行行娟秀的字跡躍然紙上
“相思無儘望相互,願君莫戀嫣語聲。嫣語·林婉清。”
寫完之後,花魁輕舒玉手,將那張承載著深情與期許的紙小心翼翼地遞給高才。她的目光中滿是眷戀與不舍,輕聲說道“公子,還請以前途為重。公子名高才,莫要負了高才之名。”
高才聽完花魁的話,雙手接過那張紙,鄭重地收入懷中,說道“姑娘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步伐堅定卻又帶著幾分沉重。花魁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董浩和胡從柳在那詩會結束之後,便返回了福星客棧。這福星客棧向來多是各地前來趕考的舉子入住,老板娘為人和善,深知舉子們的不易與期望,每天早上都會貼心地給諸位舉子們送去發糕和粽子,以此來寓意著大家能夠早發高中,金榜題名。
高才在與花魁分彆之後,也回到了客棧。此時,董浩正和胡從柳在桌前吃著早飯。見到高才回來,胡從柳趕忙熱情地招呼高才一起吃早飯。高才神色略顯疲憊,但還是依言坐下。他匆匆吃完早飯,便起身轉身回屋,一刻也不敢懈怠,開始奮力研讀起來,滿心期待著自己能夠在科舉中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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