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在城裡掙著錢了,聽說賣雪花膏賣出名堂了,十裡八鄉貴婦都去找她買,耀祖,她是你親姐姐,你若是背著顧譯國求求她,說不準咱們每個月都能吃上肉了!”
程耀祖立刻反對,“我不,多沒麵子,除非她求我!”
他還是固執的認為,程酥酥是個好拿捏的人。
“我程家命根子怎麼可能去求她,兒子說得對。”程父吐了兩口煙渣,一雙眼睛充滿算計。
“找個顧譯國不在家的時候,你去哄一哄程酥酥,告訴她娘家是她唯一的退路,幫襯娘家也就是給她自己修退路。”
程母點點頭,蠟黃的臉有氣無力,“我這就進城去看看!”
家裡實在是沒米下鍋了!
程耀祖嚷嚷著,“帶兩個蛇皮袋子,多裝點好吃的回來,我爸說的沒錯,女的要是跟娘家搞不好關係,在夫家受了氣也得忍著!想要我這個弟弟給她幫襯,就得給我錢給我東西!”
程母聞言拿著兩個蛇皮袋子,帶著家裡最後的幾角錢準備出門乘坐拖拉機前往城裡。
她拿下內門栓子,推開門,一張肥肉的臉上充滿驚恐!
“啊!”
男人的身高幾乎和程家的門楣齊平了,一身軍隊派發的訓練衣修長挺拔。
他抬起頭,一雙眸充滿陰鷙,仿佛蟄伏的野獸,朝著程母走近幾步,程母嚇得跌倒在地。
“譯國……你……你怎麼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才耀祖還說他絕對沒有千裡眼順風耳,下一刻開門就看到他跟瘟神一樣出現了!
顧譯國冷眸掃了一眼程母,她立刻把手中蛇皮袋子扔到一邊,慌張擺手,她可沒忘答應顧譯國的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絕對不會再要錢!
“我沒,我……我打算把家裡的雞給她帶過去補一補,這才拿著袋子。”
“姐,姐夫,真巧。”程耀祖眼珠子快瞪掉了。
顧譯國攥著拳頭,一步步朝著他走過去。
宛若大山一樣鋪天蓋地壓過來的男人。
嘩啦啦……
程耀祖愣了,低著頭看過去,已經尿了褲子。
“一見我就尿褲子,可還是想找揍。”
顧譯國嗤笑一聲,拎著程耀祖的衣領,拳頭朝著他的麵門近在咫尺,“說,指使你害我媳婦的人是誰!你這腦子和見識,應該想不到舉報到商務局。”
“我我我……”
“好,不說。”顧譯國拳頭毫不客氣,一拳砸歪了程耀祖的鼻梁,“現在能說了嗎?”
程耀祖口水直流,雙眼外斜,“噥挫了……不死我……”
顧譯國仿佛聽到了笑話,“你覺得我弄不死你?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才敢欺負我媳婦!”
又是一頓組合拳,顧譯國知道怎麼打人最疼還留不下把柄。
顧母衝上去拉架被踹開,顧父不敢上前。
顧譯國揍到程耀祖幾乎廢掉才停手,隨手拿著程家的手布擦拭汙穢,扔到程耀祖鼻青臉腫的臉上。
程耀祖嘰嘰歪歪,最後抖著身體吐出含糊比剛才還清楚的一句話。
“不是姐夫,我說……弄錯了,不是我!”
“……”顧譯國眯了眯眸,“打都打了,你才說?”
打成這個熊樣還說不是自己,那就真不是他了。
“你看你看,我們什麼都沒乾。”程母連忙跳出來擋在顧譯國的麵前,麵對這黑臉煞神不敢責怪,“你打的他屁滾尿流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酥酥怎麼了……誰要害她?”
顧譯國臉色並未緩和,甚至一點虧欠都沒有。
程家這種吸血家庭,打一頓能嚇唬的時間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