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離婚。”
也不知道是疑問句還是確定句,男人聲音陰沉嘶啞,程酥酥也聽不出來什麼語氣。
她從床上坐起來,手臂撐著床,睡衣滑到肩膀。
程酥酥有點不好意思拉上去,玉白的手撫過圓潤的肩頭讓顧譯國喉頭一緊,他眼睛泛紅。
“其實我想了好幾天了,關於離婚這件事。”
顧譯國沒說話,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眉宇皺著。
能夾死一隻蚊子的程度,幸好視線很昏暗。
不然程酥酥萬萬不敢用欲揚先抑的方式說話。
“可是你對我的好,讓我覺得不應該讓我來決定。”
程酥酥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起來,“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跟我離婚,興許傅老不會怪罪你,你以後還有個好前程,如果你不離婚,哪怕你失業了,我以後養著你!”
“你選一個。”
程酥酥緊張地攥緊被褥,手指都要打結了。
顧譯國俯身吻住她的額頭,溫暖乾燥的吻。
軟軟的。
他的薄唇蹭過她的鼻梁,含住她的唇瓣,在女人嚶嚀反抗中停止了進攻,女人瞪著濕漉漉的眸眼,控訴地看著他,“乾嘛呀。我說正經事,你乾什麼呢。”
“我也在乾正經事。”他的指尖刮了一下她的筆尖,悶哼含笑,“下次彆大喘氣,媳婦。”
“什麼大喘氣。”程酥酥紅著臉,“你彆湊過來,熱死了。”
顧譯國偏不,故意抱緊她,女人凹凸有致的弧線與他的身體貼合,他低頭薄唇貼著她的頸窩,這是昨晚他親吻廝磨的地方。
“你和事業,我都要。”
程酥酥還沒聽過顧譯國語氣這麼肯定地說話。
好歹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了,她閉上眼睛。
“顧哥……我雖然對傅老失望,可是他的話也有一點點道理。”
“什麼道理。”
“我的身份,哪怕跟你在一起,也隻能當你的陪襯。”
彆人興許能知道她是個做生意很厲害很掙錢的人。
有些羨慕有嫉妒,覺得她運氣好現在國家不再阻撓資本發展。
可是顧譯國是軍官,老百姓都敬畏,軍人也都敬仰的存在。
程酥酥閉著眼睛蹭了蹭他的胸口,男人緊實的肌肉很有爆發感,讓她很安心依靠。
她隻是農村人的身份,正經穩定的工作沒有。
掙錢雖然快樂,可現在錢掙了很多,可農村人的戶籍,連買小汽車的資格都沒有。
她仿佛跟顧譯國這種國家棟梁中間有一道很深的鴻溝,他是主角未來是高高在上的首領。
程酥酥並不是自卑,隻是覺得自己的“名頭”確實不如傅媛的軍醫好聽,也很想打破她的驕傲。
顧譯國心疼,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不是我的陪襯,你掙得錢比我十年的津貼都多,媽的身體好了靠你,孩子們學習靠你,你是功臣。”
程酥酥心裡總算暢快一些了,“你能這麼覺得,我很欣慰。”
“你不需要跟誰比較。出身從出生的第一刻就定下了,就算出身不好也不是你的錯,如果你有傅媛的資源,一定比她還耀眼。”
耀眼到我都配不上你,他內心並不希望如此。
如果隻能遠遠地看著,還不如現在這樣把心愛的人娶回家,他一定用十足十的真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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