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俏皮地眨眼,眸眼含笑,壓低聲音。
“我裝的。”
“不然怎麼讓他坐實罪名?”女人狡黠一笑。
顧譯國徹底放下心,不過賈有誌被打得不冤。
他低著頭看她的腿,眸眼焦急,“你的腿……還有你怎麼吐血了。”
程酥酥把自己意外被撞的事還有自己故意咬破了唇角給自己下了點輕微的毒告訴他。
男人眉心鬱結。
“下毒沒事?”
“當然沒事,我總不能害死自己。”
“是誰撞了你。”
“反正不是賈有誌。”
程酥酥用力回想,那電光火石間也沒有看到什麼。
當時被擦傷後,等她費力爬起來,車子早就拐彎了。
“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什麼都沒看到。”
“怨我,讓你擔心地趕過來。”顧譯國看著她的腿上有些鬆散的紗布,輕輕給她重新纏好。
程酥酥勾著他的脖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看到了顧譯國眸眼一閃而過的水光,他低著頭,手在她膝蓋的傷口處整理紗布。
她這點皮外傷……應該不至於吧,當初顧譯國被打穿了胳膊,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顧譯國扣著她的腰,儘可能讓她舒服地靠在他身上,一路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程酥酥剛開始還覺得他哄小孩。
時間長了就跟下了催眠藥一樣,睡著了。
顧譯國低頭看著女人甜美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卷翹,沒有不安,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如果程酥酥真的受到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控製住自己。
撞她的人,綁架她的人。
他哪怕違反紀律也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世界上隻有一個程酥酥,誰也不能傷害她。
他深吸一口氣,下意識的肌肉繃緊讓女人蹙眉。
他放鬆身體,她才眉宇舒展,繼續睡過去。
到了醫院程酥酥就醒了,他們車後跟著警察的摩托車。
她裝得越慘越能給賈有誌定罪給顧譯國的暴力行為找個借口。
“你辛苦辛苦,抱著我下車。”程酥酥給男人打氣。
“嗯。”顧譯國原本也沒有打算把她放下,怕晃著她受傷的膝蓋,走得很慢,女人不滿蹙眉閉著眼轉頭蹭著他的胸口甕聲甕氣。
“走快點,你老婆快死了,你不得跑兩步?”
“……”
顧譯國覺得程酥酥是調入了某個角色扮演當中,他加快腳步。
程酥酥被護士推著去抽血再去外科處理傷口。
她閉著眼,偽裝的很安詳。
最後被推到病房,這才緩緩地睜開眼,雙目迷離。
“……我在哪……你是我丈夫嗎?”她伸著手,想要抓住什麼。
顧譯國立刻握住她的手,女人靠在他的懷裡眼淚橫流……
顧譯國看向記錄的警察,“警察同誌,我媳婦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連我都認不清,一定要嚴懲賈有誌。”
“我會如實彙報。”
最後護士拿來了服用過量迷藥的檢查的結果過來。
警察將得知抽血結果確實是中毒後,向“虛弱”的受害者程酥酥簡單做了筆錄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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