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低頭看著自己渾身泥土,他額頭滲出冷汗開始後怕。
做都做了,現在害怕有什麼用,顧譯國不會放過他。
他不心虛還好,一心虛顧譯國隻是看一眼就能猜出他放什麼屁。
張平立刻推著自行車要走,忍著疼走了幾百米,他揉著腫脹的腳腕,“應該沒事了……”
身後,一聲陰寒的聲音響起,“什麼沒事了。”
張平頓時麵如豬肝色,他強裝鎮定,“顧隊,怎麼了。”
“你鑰匙掉了,我媳婦讓我給你送過來。”顧譯國走上前,拍了一下張平的肩膀,劇痛襲來……
張平整個人臉都猙獰了。
男人力氣對於他自己來說不大不小,可按在他瘦弱的肩膀上,簡直是災難,他是男人,強忍著不喊出聲。
“謝謝顧隊。”他伸手拽下他另一隻手上的鑰匙。
顧譯國的手鬆開,他並沒有離開,反而是盯著不敢跟他對視的張平,“我本來可以不送的,我媳婦也可以假裝沒看見,畢竟你一直對她態度不好,可她想著你喝醉酒需要休息,再出來找鑰匙危險,讓我給你送來。”
張平後背發麻,一股負罪感湧上心頭,“那就,謝謝顧嫂子。”
“不介意跟我聊聊?”
顧譯國擋在自行車前,就這麼具有威脅力的將決定告訴他。
“不介意。”張平沒有第二個選項,隻能點頭。
“她總是這樣,彆人有困難的時候,哪怕那人是惡人,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跟著她來的小陶是個女工人,偽造情書差點毀了我媳婦的名譽。她最後見到小陶昏死也沒有見死不救,一直給她針灸續命讓她等到醫生過來。”
顧譯國話音剛落,張平猛地抬頭,“是這樣嗎?”
傅媛接診了小陶,他不小心聽到傅媛告訴小陶。
程酥酥懂醫一直袖手旁觀,激發了小陶的恨意。
他當時還覺得詫異,為什麼小媛知道小陶搶救之前的事。
但更多的是被她對小陶這個外來人員無微不至的照顧打動,從始至終一直相信小媛。
“不……”
張平搖著頭,一旦美麗的雕塑出現裂隙,說明從一開始用料就出了問題,他沒辦法深入想。
在顧譯國的話裡,他的媳婦當然是大好人。
張平咬緊牙關,“我沒時間跟你聊了,我要回去了。”
顧譯國眸眼頓時冷下來,抬腳繼續擋在他的自行車麵前,隨後一把拎著張平的衣領。
力氣大到張平當時就鬆開了車把,用力掰著顧譯國的手。
“老子跟你說什麼多,你以為真跟你聊著玩?”
張平沒見過如此……粗魯可怕的顧譯國,立刻翻臉怒罵,“兵……痞!快放開我,放開我?”
顧譯國眼底湧動著危險,“是你添的,最後一句話。”
跟你好說歹說不管用,隻能上手逼問了。
他從未這麼瘋過,他一直嚴苛地遵守營地的規則。
比任何人都要遵守,所有背誦的條例都一一做到。
唯有今天,他很想屈打成招,讓張平說出實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平臉紅了,這裡距離營地值班大門不遠,他大吼,“救命!有人要殺人了,要殺人了!”
然而衝出來的值班哨兵一看顧譯國的背影,立刻裝聾作啞,“張醫生,顧隊跟你玩呢。”
“誰她媽的玩!”張平忍不住怒罵了一句,顧譯國幾乎讓他雙腳離地,他仗著身高、力氣在羞辱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
然而還沒人管!
“是不是,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實話……”
顧譯國扯起唇,“我會上營地法庭,你會成為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