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要給柳玉林獻血的日子。
沒有醫院的畫麵,隻能夠拍到柳逸出門和回來的畫麵,可以看出當柳逸被叫著一起上車前往醫院的時候,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情。
估計這時的柳逸還以為是家裡麵的爸爸媽媽終於想起自己,要帶自己出去玩。
沒過多久,畫麵再次跳轉到了他回來的時候。
一家人圍著柳玉林,生怕他磕著碰著,一路將他攙扶進了屋子。
而在後麵被抽去太多血液的柳逸,歪歪扭扭走進院子,沒走兩步路就摔倒在地上,卻沒有一人前來攙扶他,好像天生就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摔倒之後柳逸想要站起來,可這虛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最後他隻能一點一點從院子裡爬回了自己車庫的小窩。
更過分的是,第二天當何雪蘭起來看見車庫那一道淤泥的痕跡時,非但沒有心疼柳逸,更是直接拿起掃把一下又一下狠狠抽打在柳逸的後背上,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這麼不愛乾淨,搞得屋子亂糟糟的,真該打!
你這個掃把星怎麼一點都不懂事,趕緊起來把地給我弄乾淨。”
柳逸根本不敢反抗,隻能夠拖著病重的身子把整個屋子都給拖了一遍,期間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何雪蘭半點沒有愧疚之心,對著播放錄像的警員喝斥道:
“這種沒用的畫麵你能不能跳過?彆忘了我們播放這錄像帶是為了什麼!
要為了找出我家東西被偷的真凶,老是放這些有什麼意思?
就算他再可憐,也不是他偷東西的理由。”
胡警官心裡都無語了,對何雪蘭也沒什麼好臉色:
“如果不一點一點的看,我們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什麼時候偷的東西?
而且,最開始不是你們要求從四年之前放起的嗎?”
何雪蘭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如果不挨著挨著看的話,誰知道那掃把星什麼時候偷東西。
萬一錯過了關鍵畫麵,豈不是白忙活。
突然,旁邊的柳依依大叫一聲:
“我知道了,我知道從什麼時候看起。
幾年前他才加入我們家不久,確實有一次偷了東西,還被我們審問出來之後打了一頓。
好像從那之後他還開始做起家務了,就是為了討好我們。”
“對呀,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旁邊的柳茹煙也點點頭。
在兩人的回憶之下,最終確定了具體的時間。
於是監控畫麵直接跳到那一部分。
偷東西的前一天。
畫麵之中這時候做家務的還是吳媽。
何雪蘭得意無比,歪過頭看著柳雲庭說:
“你天天就知道包庇你這掃把星兒子,還舍不得讓他進監獄。
這一次,就讓你好好看清楚你這兒子的真麵目。
讓你知道這究竟是怎樣一個道德敗壞的掃把星。
這一次,他必然要進監獄!”
監控畫麵之中天色漸晚,柳逸現在正推開彆墅的大門。
恰好這天,家裡的人都出去參加聚會。
柳依依有些激動:
“快,仔細看!
他現在進去肯定就是要偷東西,看看他拿了什麼。
這個小賊,肯定沒想到咱家居然監控二十四小時開著。”
柳逸確實推開門進去了。
然而偷東西的卻不是他,恰恰相反,現在正在屋子裡偷東西的反而是何雪蘭最信任的吳媽。
隻見畫麵中吳媽正把桌子上一枚小小的戒指往懷裡揣。
恰好被柳逸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兩人明顯都有些尷尬。
特彆是吳媽,拿著戒指的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終於吳媽鼓足勇氣說:
“大少爺,要不您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反正咱家這麼有錢,也不差這一點。
我年紀大了,賺不到什麼錢。
還有個女兒正在讀書,我家男人身體不好,每個月吃藥都要很多錢。
你就當幫幫我這一次。”
柳逸搖搖頭:
“偷東西是不對的,要是家裡人知道,你會被開除。
情況隻會比現在更惡劣。
要不你放回去吧,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吳媽歎息一聲,將手中的戒指給放下,繼續忙碌家務。
柳逸也去廚房拿了兩顆菜離開,這是他今天的晚飯。
可柳逸不知道的是,等到他離開之後,吳媽回過頭來對他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
重新將那枚戒指塞入腰包。
這一次,再沒有人阻攔她。
偷東西的賊找到了,柳雲庭舒了一口氣。
他雖然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兒子,但更加不希望家裡出現一個盜賊。
於是冷哼一聲,瞪著旁邊的何雪蘭: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乾活認真細心,非常靠譜的保姆?
我看你這識人的本事也不怎麼樣。”
剛才何雪蘭接二連三頂撞他,他早就心生不滿。
現在可算是逮到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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