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歎氣道:“表小姐,若是表小姐真想被爺納入房中,還是不要這樣了。”
秦湘玉呐呐道:“怎樣?”
矯揉造態。
“沒事。”福祿搖了搖頭,爺的態度很明顯,他剛才多語是他的錯。要是爺知道了,福祿皮子一緊。
“天色不早了,表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說完,福祿又看向秦湘玉的丫鬟丁香,囑咐道:“好好照顧你們小姐。”
秦湘玉瞧著福祿的身影越走越遠,這才收回了目光,站在門口發呆。
“小姐,房間已經收拾了,外頭悶熱,還是進房間歇著罷?”
“嗯。”秦湘玉幽幽歎息一聲。
晚間用完飯後,秦湘玉靠坐在炕上打盹兒。
外麵下著瓢潑的大雨,是在用晚膳的時候下的,丁香去提膳食還淋了一小截的雨,好在不久,不然秦湘玉還真怕她沒病倒,她的丫鬟先倒下了。
眼皮子都快睜不開的時候,丁香道:“小姐,天已經這麼晚了?不如歇著吧?”
秦湘玉提起精神道:“不。”
今日對秦執說了要等他的話。
雖然秦執不一定放在心上,但是她卻要把她想要進他院中這件事情表現得淋漓儘致。
秦家大爺能走到今日這地步,心眼子肯定不少。
在離開秦家之前,她不能露出馬腳。
但凡秦執對她動了一丁點心思,那麼她這一輩子可能再也走不出這院中四方天地了。她並不覺得這樣一個受封建教育下的男子,會允許自己的妾室,如她一樣大逆不道。
秦湘玉對丁香道:“為我沏一杯濃茶。”
丁香將茶遞給秦湘玉:“小姐,我不懂。您是真的想進大爺院子嗎?”
秦湘玉對秦執的態度分明很刻意。
“丁香,尋了日子將我以前的首飾和大爺賜我的玉換了銀子罷。我們再攢點錢,出去賃個院子。”
“小姐?”好端端的為什麼賣了首飾攢錢賃院子。
“寄人籬下,終歸不是好出路。”早前,秦家大爺沒有回來,陶氏與她說,讓她放心住著,定要為她選一門讓她滿意的親事。
現在,陶氏既動了把秦湘玉塞進秦執房中的心思,她再在秦家住著,就不合適了。
古代大家庭裡的肮臟事,她在電視中見過不少。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指不定哪一日就中招了。
她不認為,陶氏會為了她的意願,放棄自己的利益。
再者說,總住在人家家中,總歸是不自在的。
夜色是濃墨般的黑,四更天的時候,秦湘玉實在堅持不住了,這才睡下。
次日一早,福祿來喚人時,秦湘玉還在酣睡。
倒不是她不願意起,而是,總的讓秦執知道她等了他一宿不是?
當福祿第二次對秦執回話說表小姐還不願意起時,秦執沉聲道:“若是不起,你就等著送表小姐歸家,我先行一步。”
秦執話音剛落,就聽脆生生的聲音從寺牆後響起:“表哥這是不想等我了嗎?”
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和委屈。
話剛說完,就從門庭內露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女子嬌俏的站在門庭下,笑意甜甜:“表哥……”
“為了等表哥,我昨夜可是一宿未睡,表哥竟然連這麼一點時間也不願意等我。回去我定要好好和老太太說說,表哥竟然如此冷漠無情!”
竟然拿陶氏壓他,秦執的臉色冷沉了下來,“既是到了,那就啟程。”
說完,秦執翻身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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