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才是這秦家的主人,是他秦執的長輩。況且那福總管之意,怎麼見的是表哥的意思,指不定表哥不是那意思,被下麵奴才亂傳,您說呢?”
陶氏想到那日福祿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她,開口:“你說的不錯。”
就算是順了秦執的意又如何,他還不是不會把她這繼母放在眼裡。陶氏冷笑一聲,若是秦湘玉嫁給李紳,好歹那李紳要尊她一句姨母。
“你這孩子,倒是考慮的甚是周詳。”
“那這玉釵。姨母看我該如何處理?”
陶氏沉吟道:“表兄表妹一場,便是你大哥哥為你送的添妝。”
聽到這裡,秦湘玉真心實意的笑了。
“罷了,我也乏了,你就先行回去吧。等來日去了江南,彆忘了回來看看姨母。”
秦湘玉點頭,她自然是要回來的,找到了玉佩,她還得去大覺寺。這事兒到這裡便是妥了,姨侄兩人又說了幾句,秦湘玉這才離開寶墨齋。
“小姐,我們這是要離開秦府了嗎?”
秦湘玉點頭:“江南那麵,不知情況如何,不過你放心,我與太太至少明麵上還有些情分,李家也不敢太為難我們。”
“嗯,奴婢會跟著小姐。”
主仆二人說著閒話,往湘荷院走去。
還未回湘荷院,就在竹林小謝遇到了福祿。
“表小姐。”
她剛想跑,福祿就叫住了她。
秦湘玉想裝著沒聽見,奈何福祿腿腳挺快,跑到了秦湘玉麵前。
這下,就算她想裝也裝不了了。
秦湘玉眉目舒展,笑意盈盈:“福總管這是打哪兒去?”
瞧秦湘玉一副閒適的樣子,福祿都要急上火了。
“奴才自是來尋表小姐。”
“尋我,可是有事?還是表哥回來了?”
秦湘玉抿唇淺笑,眼中的亮光讓福祿覺得他是不是多疑了,還是說,府中的人傳錯了,實際上是三小姐要嫁給旁的人。
否則,表小姐怎麼會這般淡定。她那麼喜歡大爺。
若是真的要嫁給旁人,豈不是應當傷心欲絕。
可表小姐一點也無,甚至還格外輕鬆。
於是他試探著問:“聽說,今日李家公子來府上換帖了。”
細節是李家公子和陶氏討論的,因而旁人也不知換的是誰。
秦湘玉開口疑惑:“還有這事兒?我不知道,福總管要不去問問太太?”
瞧她神色不是作假,哪有被提親下聘的人不知道的理。
福祿鬆了一口氣,不是表小姐就好,不然他怎麼和大爺交代。
“奴才也是聽人閒說,許是聽錯了。”
“這倒確實,畢竟流言蜚語嘛,多半信不得。”
聽了秦湘玉的話,福祿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回去定要好好處置那個亂傳的侍衛。
若是大爺回來聽了像什麼話。
彆說他,一群人等著吃瓜落。
福祿離開後,秦湘玉沉下臉來。
丁香憂心忡忡道:“小姐,這樣瞞著福總管,怕是瞞不了多久。”
秦湘玉點點頭,自然是,能瞞一日是一日,不能瞞的時候再拖著,實在不行的時候,秦湘玉眸光閃了閃,瞧著丁香手上拿著的妝匣盒,或許有個人可以用一用。
秦湘玉最近幾日都留在湘荷院繡嫁妝,倒不是她繡,她的繡工自己都看不下去,況且成親急,嫁衣什麼的,繡的話根本來不及。也就繡個蓋頭,連蓋頭都是丁香繡的,她頂多添了兩針,沾個好福氣。
秦湘玉散著發坐在烏桕樹下,看丁香一臉喜色盈盈的數著院中的物品,以及李紳今日送到她手上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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