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說,這些都是他自己的私產。並不歸李家,送與秦湘玉做嫁妝。
秦湘玉當然知道,他是怕她嫁妝太少,被他家中人所看輕。畢竟她一個孤女,寄居秦府上,陶氏又想從她手上獲取好處,拿出的東西多卻並不貴重。
李紳看了一眼嫁妝,這才一一給她添置上。
平心而論,他對她挺上心的。
“姑爺對小姐好著呢。”丁香數完一遍又一遍,然後抱著盒子上前,“瞧光光這頭麵,就給小姐置了六套。”
更彆說旁的莊子鋪子,更是送了小姐不少。嫁妝最後的收成都歸小姐的。想來是把他的私產都給小姐了。
丁香說完,沒聽秦湘玉說話,見她坐在樹下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珍珠,似是有心事的樣子。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姑爺這樣,您不開心嗎?”今日李紳送來,秦湘玉就悶悶不樂。
她歎了一口氣,她隻是想借李紳跳出秦府,可李紳對她仿佛不止這般,他越對她好,將來她離開的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舍得。
搖了搖頭:“沒事。你將這些東西,都收進去吧。”
丁香開開心心的叫人把東西搬了進去。
因著秦湘玉要嫁人了,陶氏特意給她院中派了四個丫鬟。
午後,丁香一人在院中安排丫鬟,秦湘玉回了房中休息。
湘荷院這麵這般熱鬨,自然瞞不過翠竹苑那麵。
容華和容月上門時,秦湘玉還睡著,兩人就在院中喝茶,由丁香招待著。
等一切都忙完,丁香讓幾個小丫頭去休息,容華推說累先回去了,隻剩下了容月和丁香兩人。
等秦湘玉醒來,就見容月和丁香兩人麵色不虞的看著對方。
丁香一向守禮,怎會這樣?
她走了過來,“你們這是怎麼了?”
容月不語,丁香臉上掛起了笑:“小姐,您今日怎麼睡了這麼久。”
秦湘玉搖了搖頭:“不知怎麼了,今日乏得很。”
她抬頭看向容月:“姑娘這是?”
容月也恢複了從容,對秦湘玉笑了笑,“沒事。”
兩人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沒事。罷了,既然她們不想說,她也不去問。
“你今日過來是?”
“聽說表小姐定親了,特意來恭喜。”
說著,她遞出了手中的禮物。
“不成敬意。”
“謝謝。”秦湘玉示意丁香收了。
正要說什麼,就聽容月告辭,告辭前,還對丁香說了句好自為之。
“這是,鬨矛盾了?”兩人棋友怎麼和現代的牌友一樣,還要鬨不開心。
不過,以後都見不著了,秦湘玉對丁香說:“若是難受,就與她好好說說,畢竟我們既要走了。”
丁香和容月還算惺惺相惜。
“道不同。”丁香搖了搖頭。然後把禮物拿了進去。
秦湘玉失笑,這姑娘。
湘荷院這樣熱鬨,打得不止翠竹苑的眼,還有福祿的眼。
前幾日他就疑心,雖然覺得表小姐還沒有那麼膽大妄為。但保不齊陶氏會啊。所以多留了個心眼,讓人注意著湘荷院和寶墨齋的動靜兒。
沒想到寶墨齋這麵沒消息,湘荷院那麵卻被送禮了。
還是,前幾日那提親的人送的!
這下,福祿就什麼都明白了。
表小姐竟然騙了他!
若晴天霹靂,福祿一邊咬牙切齒準備去找秦湘玉問個明白,一邊給大爺寫了信,又叫暗衛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大爺那裡。
若是晚了,大家就都彆活了。
送完信,就往湘荷院去,怎奈吃了個閉門羹。
眼瞧著婚期漸近,大爺又不一定能趕回來,整個人都抓心撓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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