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樁不禁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他不是有親戚在省委當大官嗎?要是能把自己大學畢業一直沒就業的侄子安排了,倒也是值得挺而走險的。
“沒啥條件。我幫你把這事辦了,你幫我把我侄子的工作解決了。”
彭君林看了看其他幾位酒友,小聲說“沒問題,這事包我身上了,隻是,計劃一定要周密。”
“行啊,他現在人在哪?長什麼樣?你得讓我了解門清,這種事都要有計劃,一旦失手,那可就事大了。”
彭君林打開手機說“今天晚上的平陽東秦瞻望欄目你好好看看,就是他。”
張大樁看了下,小聲問“這人?不就是原來區招商局的那位副局長嗎?”
“你認識?”
“當然了,我不是桃園大酒店保安嗎?他經常去我們酒店。”
彭君林喜笑顏開“那就更好了。這個王八蛋,先前在我們鎮是招商辦主任,現在一腳踩老子頭上了。”
“可是,他這副樣子還去視察民情,是不是個好官啊?”
“作秀!你懂嗎?當官的都喜歡作秀,不就是想給自己臉上塗金抹油嗎?這狗東西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把我燒焦了。他現在在市醫院住院部,是下手的好機會。”
張大樁略顯為難。
“乾嗎?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幫我,這麼快就慫了?”
張大樁“嘿嘿”笑了下,說“不是這樣的,醫院裡人多眼雜,要想下手還真不是好地方,再說了,到處都是監控,萬一被發現,拖泥帶水將你帶出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彭君林“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罵道“瞧你這熊樣,還想不想給你侄子安排工作了?這就是你,要是彆人想幫我我都不樂意。”
張大樁見他發火了,唯唯諾諾道“不如這樣,你把他請到我們酒店來我好下手,這樣萬一出事責任由酒店擔當,當然了,這是一步險棋。”
“放你媽的屁,我想見他都很難,怎麼把他弄到酒店?你到底有沒有這本事?痛快些,你要是不行,我馬上找彆人了。”
張大樁一聽,冷冷地看著他說“兄弟,我沒說不可以啊。這事總得好好籌劃籌劃吧,要是乾翻把了,那就麻煩了。光動嘴哪行啊,必須來點實惠的。”
彭君林頓時臉色一沉“事成之後,幫你侄子安排工作,這年頭安排一份工作得花多少錢?看來你不是誠心要乾,算了。”
見彭君林生氣了,張大樁軟了口氣“好吧,你說說,要做到什麼程度?弄死還是弄殘?”
“弄死乾嗎?他不是腿骨折了嗎?最好讓他永遠拄著雙拐,你想過沒有,那有拄著雙拐的鎮黨委書記?對了,讓他也晾起來。哈哈。”
彭君林得意的笑著,似乎已經看到了拄著雙拐的鄭風華。
“好,就這麼定了。”
酒足飯飽,彭君林給李生民發了條消息。
他居然沒有回複。
想必他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咬牙切齒道“你不肯幫我,就彆怪我無情了。”
市中心醫院住院部門口,彭君林提了一大包營養品正要上電梯,就與李春生碰了個正麵。
“彭副鎮長,你來看病人?”
彭君林很不自然地笑道“是啊,鄭書記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都沒得時間來看他,你呢?”
李春生心裡一驚,忙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說“鄭書記昨天去王源村視頻災情沒有換藥,傷口有發炎的跡象,情況不大好,這會應該是在接受醫生的檢查。”
“電視台的報道我看到了,他可真是個工作狂,我心裡敬佩的很。”
李春生輕輕笑了下,心裡罵道,虛情假意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