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成衣鋪子還沒有修整結束,寧安將陳裁縫引進了布坊裡。
畢竟之後也是自己信任的人,寧安將她手底的鋪子情況都跟陳裁縫說了。
陳裁縫原本還以為寧安隻是想開一個成衣鋪子的富人,沒想到手底下竟然已經有了那麼多鋪子。
如此,陳裁縫心裡也更有底了些,也難怪寧安之前能給她那麼高的工錢。
她當初萬分忐忑的跟她的丈夫提了這件事,原本還怕傷了她丈夫的心,卻沒想到她丈夫不僅沒有傷心,反而還很支持,甚至還有些愧疚。
他說,他一直知道她在掙錢這一方麵是比他有本事的。
當初陳裁縫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主動收了手,他心底暗暗說之後一定要多掙錢,讓家裡能過上好日子。
可他隻是一個書生,即使百般努力,也無法一下跨越太多。
他努力了三年,才終於讓家裡稍微寬鬆一些。
如今一病,顯些掏空了家底。
他也徹底明白過來,在生存麵前,一切的自尊都不算什麼。
這麼多年,陳裁縫在家相夫教子,對他體貼入微,他覺得那不是他的壓力來源,那是他的幸事。
因此在陳裁縫提出後,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他不能因為自己,而埋沒了妻子的才華。
他隻後悔,為什麼這麼晚才明白這些,平白的讓她跟自己過了許多年的苦日子。
寧安對此,心中豔羨。
身為女人,能遇到這般的丈夫,又是何其有幸。
不由得,寧安想到了蕭翎。
她與蕭翎之間雖然沒有辦法像他們一樣舉案齊眉,可蕭翎又何嘗不是處處護著她。
寧安回過神,現在得了陳裁縫的準信,心裡也算放下了一件大事,現在隻靜等月底成衣鋪子開張。
晚上,寧安回了寧府。
這兩天晚上寧安住在寧府的閨房裡,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雖說出嫁一年不到,可也許久為回家了。
每次吃飯去寧父寧母坐在一起,寧安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還未及笄時的無憂無慮。
晚上,寧父寧母得知寧安想要將生意做法進商會,兩人商量了一下,就將寧安叫進了書房。
寧安還不明白他們想要乾什麼,就見寧父拿出一遝子的契紙遞到她的麵前。
寧安聽寧父說道:“知道你想進商會,為父也稍微打聽了一下,僅憑你手中現在的三家鋪子,還有未開的成衣鋪子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打算將寧家所有的鋪子交到你的手中,一切都由你來打理。”
寧安詫異,心中更多感動,隻是有所顧忌,卻沒有接下來。
“爹,候府現在的狀況您也是知道的,這些鋪子放在我的手中,怕是不妥。”
寧父皺起了眉,溫子衍與寧安不是一心,恐怕也確實是個麻煩。
思趁著開口道:“不然先交在你手上經營著,契書還是寧家的契書,之後就算溫子衍起了什麼心思也無傷大雅。”
寧母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呀,你爹他一個朝廷官員,我一介婦人,都不懂什麼經商之道,放在我們手中,頂多能保持每月一點點的利潤。
你又是我們唯一的孩子,等以後我們不在了,這些也早晚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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