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瀕死的魚卻還不肯認命,還非要再挺那麼幾下。
他看著寧安,眼睛充滿了血絲,道:“寧安,你彆得意,你又能好到哪去?你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逃不掉。”
寧安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怎麼就還不肯認清現實呢?我跟你不一樣,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呢,若不是你將我送給蕭大人,我如今也不會有蕭大人的庇護。”
溫子衍:“寧安,你就彆再做夢了,你看你入獄那麼長時間,蕭翎他可有過來看過你一次?”
寧安也不與他爭,隻道:“最起碼,皇上說我的罪名容後再議,而你,隻有死路一條,毫無半點希望。”
寧安的話,再次讓溫子衍啞了言,就連麵容都蒼白了幾分。
寧安不再理會他,轉身又走回去坐了下來。
她相信蕭翎,他不會讓她出什麼事的。
第二天一早的大殿上,大臣們還在彙報著如今的災情情況。
因為寧父隻是輔助蕭翎,因此寧父現在不用上早朝,隻需直接去寧記藥材鋪即可。
可現在寧安還在大牢裡,不知結果會如何,寧父寧母仍舊滿麵愁容。
如今雪已經停了,今日的寧記藥材鋪的門口人比前兩天多了許多。
那些百姓見寧父寧母過來,還滿麵愁容的樣子,不禁也擔憂的圍了過來,問著寧安的情況。
聽寧父說還不知道寧安會被如何處置時,當即便有百姓跳出來,義憤填膺的說若是皇上要治寧安的罪,那他們便合夥去衙門給朝廷施壓。
說寧安那麼好,不該被溫子衍連累。
見百姓都那麼護著寧安,寧父心中感動,寧母在一旁更是眼中含淚。
寧父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便讓百姓開始排隊問診。
這次來的這麼多百姓中,隻有一小部分是生病了的,其他的基本都是家屬或者已經在這裡治好了的。
在一旁等了一會,便有人等不下去了,便提議道先行去大理寺的門口,為寧安申冤,不然到時候聖旨一下,怕他們再怎麼鬨也沒用。
百姓一聽,覺得有道理,另一大半的百姓都紛紛一起往大理寺那邊去,還有一些病的不重的,受到鼓舞也跟著去了。
早朝的大殿上,大臣們議論完災情的事情,又彙報了一些彆的政事之後,便有大臣提出了寧安的事。
有大臣表示,寧安雖與溫子衍是夫妻,可並沒有與溫子衍同流合汙,且還呈出了溫子衍的罪行,罪不該死。
甚至寧安跟溫子衍感情不和的事都被捅出來了,還有當初溫子衍與寧安大婚時,老侯爺去世時,寧安與候府的樁樁件件都被翻了出來。
皇上沒想到這小小候府,竟然還有這麼多荒唐事,聽的眉頭直皺。
那些大臣還沒說完,便有士兵慌忙的跑了進來,喊道:“報,皇上,現在大理寺門口聚集了許多百姓,都在喊著寧安冤枉,不應受牽連。”
皇上聞言詫異:“什麼?”
袁大人此時站了出來,道:“皇上,如今京城的賑災地點是在寧記藥材鋪,雖說藥材鋪是在寧大人的名下,可寧大人早已交給寧安打理,如今人人都知寧安是寧記藥材鋪的東家。
而且在朝廷賑災前,寧安便已經讓藥材鋪免費放藥,甚至還在病情開始時出了一次義診,還有她手底下的成衣鋪子低價售賣棉衣棉被,這無疑都擄獲了百姓的心。
再加上寧安此次也算提供溫子衍的罪證有功,因此微臣認為,寧安不僅不能受到牽連,皇上更應該獎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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