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溫迎迷迷糊糊間聽到水流的聲音,她懶洋洋的翻了個身之後猛然睜開眼睛,入眼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她立馬掀開被子。
!
光的。
被子底下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穿,溫迎迅速在腦子裡搜索昨天晚上的記憶,她喝多了然後去了墓陵看媽媽。
接著……
腦子裡的記憶戛然而止,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該不會被撿屍了吧。
可是誰會這麼變態大晚上的在墓陵裡麵撿人?
就在這時浴室裡麵的水流聲音消失不見了,溫迎立馬裹住旁邊的浴巾拿起桌子上的台燈衝到浴室外麵站好。
她深吸一口氣,手指握緊台燈,隻要這個變態敢出來,她就敢砸死他!
哢噠。
浴室的門被打開,溫迎舉起手裡的東西用儘渾身力氣砸了下去。
“去死吧,臭變態!”
霍西辭反應很快,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抬手捏住了女人的手腕。
動作迅猛,力道卻很溫柔。
溫迎看見霍西辭,“怎麼是你?”
“不然呢?你想是誰?我那個廢物侄子霍司恒?”他垂眸看著她,眸子裡帶著些許溫迎看不懂的情緒。
好端端的提霍司恒乾什麼,晦氣。
“我怎麼跟你在一起,昨天晚上我們……沒……那什麼吧。”
“什麼?”
他還握著她的手腕,這女人手腕細細的一點,仿佛一折就會斷,平日裡都沒吃飯麼?
“廢話,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是什麼?”
他微微傾身,整個人身上有種慵懶的痞氣,“我不知道溫小姐說的什麼,究竟是什麼。”
男人俯身過來的時候,溫迎呼吸一窒。
禁欲高冷絕對是世人對霍西辭最大的誤會。
這男人。
分明危險的很。
什麼不解風情,什麼不近女色。
她敢打賭,他一定是久經沙場的情場老手,要不然怎麼這麼會……
溫迎一身反骨,自然不甘示弱,她對上他的眼睛,“還能是什麼,不就是睡了沒嗎?”
霍西辭輕笑了聲,“那你是想睡還是不想睡?”
“你……”
“不過睡都睡了,一次和兩次也沒多大區彆,不是麼?”
溫迎還要說什麼,忽然想到霍司恒說的那句話。
——溫迎,你真以為我小叔能要你,彆天真了,我小叔心裡有人。
心裡有人還這麼浪蕩,果然是霍司恒的小叔,骨子裡都是一個德行。
渣男!
她抽回自己的手。
“霍先生,我睡你一次你睡我一次,咱們兩個人算是兩清了,從今天起井水不犯河水。”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撇清關係?”
溫迎現在滿腦子都是查媽媽意外離世的真相,不想跟任何男人扯上關係。
特彆是心裡有其他人的男人。
她已經被霍司恒和林煙惡心夠了,不想再體會一次這種感覺。
“我們之間隻是意外,霍先生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不會在外麵瞎說半句話。咱們以後再見就是陌生人。
拜拜。”
溫迎放下台燈就準備走。
“等等!”
“霍先生還有事?”她是真有事,所以著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