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一樣也有所吃驚,走到晟帝跟前,攔下他小聲道:“皇上,這位是宣國公府二少夫人。”
“宣國公府的夫人......”晟帝臉上的笑逐漸消失,隻剩下滿眼失望。
他知道宣國公府的二少夫人是誰,當朝富可敵國瞿家的獨女,過去姑母常時常提起瞿家。
瞿家獨女比他大上一歲,不可能是他的阿姊。
在皇宮之中有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先皇除了晟帝這個獨子之外,還有一位女兒。
這個女兒和晟帝為雙生,剛剛生下來就被其母藏匿,等到先皇來尋人時,她的母親已走上最高宮樓,一躍而下。
拋下了這兩個剛剛出生的嬰孩,沒有人知道女嬰被藏到了哪兒,與他們生母為摯友長公主也一無所知。
晟帝從小獨自在宮中,身邊並無親密之人,但是他每到處午夜夢回,都會在夢見一位同他一樣大的女子。
後來長公主身邊的太醫說,這是因為晟帝與那女子是雙生,所以有種常人無法言語的奇妙聯係。
晟帝從那之後,就十分珍惜夢中的阿姊。
姐弟二人雖從未見過,卻又好似從小相伴在身側。
唯獨可惜的是,他記不起夢中女子的模樣,隻能向攝政王描述女子的神態,讓他去尋人。
這一尋便是數年無果。
可是就在剛才,他在第一眼見到瞿綰眉的時候,腦子裡瞬間就湧入那二字。
阿姊......
他的阿姊......
攝政王看出晟帝的失望,安撫他道:“陛下,臣今日得到一個治水良方,可否一觀?”
晟帝對朝政不感興趣,擺了擺手:“罷了,此事你去處理,孤放心。”
他話落又將眸光落到瞿綰眉身上。
瞿綰眉低著頭,行禮過後,有意避開她的目光。
晟帝孩子氣極重,認錯人,有些惱,踢了腳下的石頭:“表兄,你今日還陪不陪孤打獵,若是不陪孤,孤自個去宮裡找小劉子他們玩。”
說罷,將地上踹出一個小坑。
攝政王像個老父親一樣,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家表弟,溫聲道:“陛下且先回,我稍後再去尋你!”
“那好。”晟帝心不甘情願地應著,轉身騎上身側的馬兒,不順心地踢著馬肚子。
馬兒朝前跑著,晟帝時不時地回頭朝瞿綰眉看,越看臉上的失落越重,最後揚起鞭子高聲一嗬,“駕!”馬兒迅速奔跑,揚起一片塵。
攝政王笑了笑,抬眸目送他離開。
這兩人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倒像普通百姓家的親兄弟。
瞿綰眉夾在其中,也不知該如何。
待皇上走後,攝政王突然轉身朝身後的瞿綰眉問:“夫人,可會騎馬?”
瞿綰眉點頭:“回王爺的話,過去騎過一兩次。”
“那好。”攝政王輕聲應著。
還未等她回神,攝政王突然抓住她的臂彎,將她提上馬背。
二人一前一後坐在馬背上,還未等瞿綰眉回神,攝政王手握韁繩,大聲一嗬:“駕!”
耳邊風聲嘯嘯,瞿綰眉重心不穩,極力抓住馬鞍穩住身子,攝政王此刻正揚著鞭子坐在她身後,前胸離她後背僅半指寬,雖比上次在茶樓離得還要近,但很明顯攝政王有意隔著彼此的距離。
馬兒一顛,瞿綰眉能感覺到背後傳來的涼風,而耳鬢卻繞滿他的發絲。
淡淡的桂花香被微風吹散,曖昧卻不見輕浮。
她暗覺不對,冷聲叫住他:“王爺,我乃臣婦,此舉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攝政王慢悠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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